嘉元公主本想叫嚣几句,但在听到顶罪二字时,她的表情有几分不自然,这回终于收敛了一些,“就这样办吧,现在皇兄气我气得要命,我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与鲁王府这婚事我会想法子拖延,拓跋渊确实非朵朵的良人……”
杨浦得了她肯定的答复,那紧绷的脸色才稍微舒缓一些,这让他刺了字的脸看起来才没有那么恐怖,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外头就有人匆匆闯进来,“公主,皇上有旨……”
嘉元公主猛地与杨浦对视一眼,她才刚从宫里回来,实在想不出皇兄为何还要颁旨给她,她的眼眉突然狠狠一跳,这会儿她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内侍宣读了圣旨,居然是指她诬蔑睿王妃一事,她一听拳头就紧握,这件是千真万确的,何来诬蔑之说?她突然起身,恨声道:“本宫不服,来人,备马车,本宫要进宫与他们夫妻二人对质……”
宣旨的内侍额头起了冷汗,“公主,皇上的圣旨里面明令公主半年内要禁足在府里哪儿也不能去,尤其是宫里,还有……杨小姐的婚事定在半月后,吉日都挑好了……到时候还请公主嫁女……”最后已是说话都打颤了。
嘉元公主一脸低气压地看着这个大胆的内侍,何时轮到他来教训她?
内侍大气都不敢喘,那握着圣旨的手不停地在打冷颤。
嘉元公主见状,方才神色和缓了一些,不再看他,而是披着厚披风坐上马车直奔皇宫,哪知才刚出了府门,外面就有侍卫把持,她大喝,“让开――”
侍卫头头朝她拱手行礼,“禀公主,皇上让臣来看守,禁足未到期臣就不能回宫缴旨,还请公主见谅,从今儿起,公主不能再越出府门半步,否则别怪臣无礼……”瞬间把腰间挂着的大刀抽出,表示他绝不退让的决心。
站在车上的嘉元公主见状,脸色由青转白,皇兄这回是来真的,当年查出她牵涉进白妃一案当中时,他都没有这样对她,为何现在却又如此绝情?
她不禁一脸的茫然,兼之又一脸的愤慨。
此时拓跋晏正携着李凰熙的手出宫,到头来今天的赢家还是他们夫妻二人,所以两人此时倒有了几分惬意的心情。
拓跋晏着人安置了小蛮,既然妻子许诺了饶她一命,那他就勉为其难吧,不过到底不大待见这杨朵朵的帮凶。
小蛮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李凰熙看了看她轻松的背影,伸手挽住丈夫的胳膊,“别为难她,这次她也立了功。”想到凭着明祯帝下的那道圣旨,他们夫妻二人可以暂时过一段安稳日子,嘉元公主出不了府那想要掀风起浪也得等半年后。她脸上的笑意不由得加大,双眼不禁弯成一轮弯月。
最后想到最后他们父子二人定了一年为期的事情,她的心里又有几分不爽,好在心知他是心向她的,那不过是安明祯帝心的拖延之策极品老婆。不过私心里还是希望看到他出糗,遂问道:“对了,若我一年后仍未有孕,你就真的如你父皇所愿再纳侧室?”
拓跋晏斜睨她一眼,扶她上马车,嘴角抿紧,明知故问,这丫头果然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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