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找不到三公子连长乐公主也病倒了,那主事的人也没有了。
夏荷赶紧去扶,李凰熙却是摆摆手,“我没事。”似乎总有些什么地方遗漏了,她又想不起来,眉头皱得更紧,随口问道:“梁晏失踪这么大一件事,桓嬷嬷有什么反应?”
她的问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因为没有人想起这个被公子送出梁府的老妪。
李凰熙看到他们的表情顿时就坐稳身子,声音冷厉地道:“桓嬷嬷没有打发人来问你们要消息?还是她不知情,”这后一句话人家没答她反而笑了出来,“以她的手段与人脉来说,我就不信她会到现在仍没有知情。”
阿二这回正视李凰熙道,“确是属下疏忽了,没有让人留意桓嬷嬷的举动,只是她已经不在三公子的核心圈中了,只怕不会干扰到这次我们找回三公子的行动……”
“谁说不会干扰?”李凰熙突然一拍桌子严厉道,“一点点线索也不能轻易放过,你是梁晏培养出来的人,连桓嬷嬷是怎样的人也不会不清楚吧?”
被她当众喝斥,阿二没有恼,原本看到阿三把这在建京养尊处优的公主请来,他私下就发作过阿三请了一尊佛,可现在经过了这件事,方才知道自己小看对方了。
如她所言,桓嬷嬷安静得一点声响也没有本就不寻常,她是三公子身边的老人,平日里把三公子当成命根子来看,现在不出来骂闹一番是不可能的。
他忙起身恭敬地拱手道:“属下立刻就派人去查。”
宁静的农家小院里,终年没照到阳光的大床上躺着一个高大身躯的男人,一头墨黑长发披散在蓝色棉布所做的枕上,旁边有一年老妇人在给他擦身子并再次上药。
看着那长长的深可见骨的伤口,老妇忙擦边掉泪,好不容易才弄完,听到外头有敲门声,这才忙给男子盖好被子,沉声道:“进来。”
一身张扬红衣的女子走进来,双眼溜过男子昏睡的容颜,“桓嬷嬷,药都上好了?”
桓嬷嬷这才起身,正眼看向叶红鱼,在梁府里面她们两人互不对盘,最后还是这个女子将她的小主子寻了回来,郑重地给她屈了屈膝,“多谢叶姑娘出手相助。”
叶红鱼卷着自己鬓边的碎发斜睨了一眼这老妪,冷笑一声,“得了,桓嬷嬷,你就别装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只是现在你我共踏一条船上,公子现在受的皮肉伤不重要,但是他那天应该受到炸药爆炸时所伤,估计对他的大脑会有些影响……”
桓嬷嬷猛然抬头看向叶红鱼,这个女子其实还是个巫医,只是害人比救人多些,“你是说公子有可能会变傻子……”这样一想,她的身子晃了晃,如果小主子真成了白痴傻子,她到了阴间如何向主子交代?
看对面的老妇要掉到地上,叶红鱼伸手硬拽着她起身,嘴角嘲讽一笑,“谁跟你说公子会变傻子?如若是这样,我就直接将他舍弃在山洞里,何必花力气救出来?一个傻子对我可没有半分益处,他还欠我好些医药费没给呢……”
桓嬷嬷狠狠地瞪了一眼叶红鱼,妖女就是妖女,咬牙切齿道:“放心,一个仔儿也不会少了你的……”
叶红鱼嘴里一哼,松开拽着桓嬷嬷的手,即使现在与她联手也不代表她要看一个老妪的脸色,上前检查了一番梁晏的伤势,这回郑重道:“好了,我俩这时候还耍什么嘴皮子?桓嬷嬷,你有什么打算?是向建京报消息还是向另有安排?也好说也来大家参详参详。”
桓嬷嬷听到这话果然又沉静下来,老眼都停留在梁晏的身上,他狠心驱赶自己的那天仍然历历在目,她不恨她的小主子,可她实在不喜欢那个他爱的女子,所有的孽就由她来担吧,想定之后,看向叶红鱼,“小主子的根不在建京,叶姑娘,有没有一种药能令人醒来后忘记一部分记忆,最好那个还是他爱情的记忆……”
叶红鱼等了这么久就是等这老妇开口说这话,现在梁晏正处于脑震荡之中,正是最好下忘情药的时候,再说他日若他有幸记起一切那也怪不了她,是他的“好”嬷嬷做的决定,遂柳眉向上一挑,“当然有,只是,嬷嬷你带来的人是否可靠?”
桓嬷嬷的拳头攥得更紧,站起身道:“这个你不用操心,这次出来的都是我的人,没用半个公子在建京的心腹,那群人只会误事。听说有人正在到处搜寻,此处不宜久留,马车已备好,我们今儿夜里就上路向北而行。”
向北?
叶红鱼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隐隐约约就怀疑过梁晏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押对宝了。
被两人忽视躺在床上的梁晏嘴里微不可闻地吟道:“凰……熙……”
深夜,在扮成商队的护卫护送下,一辆不起眼的商队女眷马车就准备出发了,叶红鱼看了眼那座农家小院,“这里怎么处理?”虽说这个小院在这山里与邻居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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