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抄起了佛经,随意道:“以前我也小看了这皇叔,现在我处于蛰伏期,他的出现帮了我不少忙,放心好了,区区一个副统领,他不会办不到?”
李茴进来时刚好听到她说的话,步伐不由得一怔,脸上的神色莫名,袖中的拳头已是握紧。
看到妹妹在抄佛经,最近她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在抄佛经,不禁皱眉道:“凰熙,你这是做甚?怎么现在如此信佛了?”
李凰熙放下笔,“闲来无事,打发一下时间而已。你与杜姐姐的婚事一个月后就要举行,怎么不去忙婚事反而到我这儿来?”
“我这不是不放心你,凰熙,太后要收回给我的职位,你就由她吧,我再另外谋求即可,我不希望看到你为了我而劳神。”李茴一想到她在慈宁宫那阴深的正殿跪了一夜有余,对隆禧太后彻底没有好感。
“大哥说什么呢,你我是兄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笑道,“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别把皇叔看得那么没用。”他再不济也是还是帝王,直到现在她才想明白,隆禧太后始终需要这一层薄纱。
李茴知道说她不过遂不再劝,只是陪她一道抄佛经,听她声如黄鹂地说着话,这样的夜晚才是美妙的,至于那个即使要嫁他为妻的女人,他终究没有想起来。
直到夜深人静后,李凰熙才露出她焦虑的神情,朝阿三怒道:“三公子说什么时候回来?都已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消息,你让我怎么不担心?”
阿三也苦瓜着一张脸,“属下还没得到三公子行踪的消息,公主再宽些时间给属下,属下必定想到办法与三公子的人联系上。”
李凰熙听后不悦地挥挥手,站在窗前看着天空那一轮明月,那天离别的情形她还历历在目。若不是有关梁相私自铸武器意图谋反的弹劾案正热火朝天的展开着,甚至还有涉及私通北魏大将完颜雄,只怕她会更担心。
没错,梁晏出京一行给梁博森制造了大麻烦,之前撇清的关系现在又缠回他身上,隆禧太后有意压下,无奈这回朝廷上消沉一段时间的西林党人强力抗争,皇帝少有高调的支持,独力难支,梁相暂时被拘在丞相府里。
据她从宫里得来的消息,梁兰鸢在隆禧太后的面前哭诉了好几回,表明老父是被冤的,只是面对种种证据,隆禧太后暂时也动弹不得,因而对李凰熙这孙女的惩罚也消停了下来。
直到十一月中旬才传回了消息,阿三急匆匆地走进梧桐院,正与府里管事娘子商议婚事的李凰熙一看到他进来的神色不好,顿时心中大惊,急忙让管事娘子下去自行部署。
“出了什么事?”她一刻也坐不住了,起身太猛,一时间头还晕了晕,不得不用手撑在扶把上平衡身体。
阿三顾不上男女大防,急忙大跨一步上前扶住她,以前一直觉得三公子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身上,人生的重心就是她,以至于所有正事都荒芜了下来,心中没少嘀咕的,再说这公主以前一直表现得过于清冷。
现在才知道她对三公子原来也用情至深,只是想到现在三公子或许已死,他不由得悲从中来,当即洒下男儿泪,一句话愣是说不出来。
果然是那不好的预感,李凰熙喝了一句,“你倒是说话啊?他现在在哪里?”
阿三这大男人在她的呼喝声下,这才抹了下泪水,道:“三公子遇袭了,在回京的途中有人在他经过的山道里埋下了炸药,现在不但我们在找,梁相也在找,他终于发现府里那个是假的三公子,大发雷霆了一顿……对了,还有一拨人也在找。”
这一句话很简单,李凰熙原本悲恸的心情突然之间神奇地平复了,她拒绝去想他可能已经魂归地府的可能性,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咬着手背坐了下来,神情严肃,阿三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害怕起来,长乐公主不会是伤心过度从而神经不正常了吧?不由得慌乱地出去把姜嬷嬷拉进来,直呼要她去安慰一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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