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李凰熙眉尖紧蹙,是了,长房对皇位不死心在情理当中,前世的她果然忽略了很多细节问题,只懂得在闺阁当中享福。看来那甘薯事件中那弹劾她的方御史应是静王一派的人,这么一想,前后的因果已是了然于胸,此时她的面色清冷异常。
阿三急忙起身道:“公主说得没错,后来静王府又紧急派人去了岳将军的府邸,只是怕打草惊蛇所以没有潜进去探听他们交谈的内容……”
李凰熙摆摆手,“他们要谈什么我心中有数,阿三,往后盯紧点,嗯,找个机会在那几座府里面安插我们的人脉。”
阿三拱拱手,“属下明白。”
天大亮后,李凰熙梳好妆穿好衣物还没到正院去给母妃请安,孙茹就领着人过来了,一看到她,即屈膝道:“表姐是特特来向公主道谢的,昨儿还是多亏公主,我兄才能安然归来,真是感激之至。”
李凰熙抬手示意她平身,淡然道:“茹表姐不用如此多礼,我所作不过是为了母妃能安心。”
这话很淡然,孙茹听了心中不是滋味,好歹她也是李凰熙的表姐,两家有着亲戚关系,她何必在自己面前还摆公主架子?不过昨儿祖母就跟她说,与这公主表妹打好关系于她有莫大的好处,遂做着一副欢喜的样子与李凰熙并肩而行,“再怎么说也得要多谢公主表妹,祖母已经将此事去信告知父亲。对了,姑姑大概什么时候生产?我好给未出世的表弟或表妹备份礼物。”
姜嬷嬷看着孙茹竟然大胆与公主并肩而行,这可是大大的失礼,不悦地重重一咳,手一挡,孙茹落后了一个半身位,她一看是这老妇挡她的道,正要发作,却听得这老妇一脸严肃地道:“表小姐初来不懂礼仪,老奴有义务提醒表小姐,不然别人笑话表小姐,我家公主也脸上无光。”
孙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耳朵却是羞赧的,她看了看已经领着人走出了月亮门的李凰熙,再回头看着脸上没有表情的老妇,不悦地甩开她的手,“我省的,哪需要你一个奴婢来提醒?”
气鼓鼓地往前走,孙茹一大早巴巴地用热脸贴了人家的冷屁股,心里说不出来的懊恼,真不知道她哪里招这个表妹不喜了,怎么一来就没有给她好脸色看?昨儿听许嬷嬷说,这表妹没有什么交际应酬,除了进宫陪伴老太后外,竟没有多少个闺中密友,她那时一听,心中一喜一动,她的到来不正是填补这个空缺的吗?老太后那么老,表妹陪伴她不过是尽孝,顺带讨好捞得好处,为什么对她如此冷淡?
孙茹心中的委屈与不甘,李凰熙何尝不知道?只是前世对这表姐就没有什么好印象,所以对她自然也提不起兴趣。才刚进了母亲的正院门口,就听到身后有人大声唤她。
“表妹,表妹,等等为兄……”
竟是孙磊的大嗓门,李凰熙停下脚步转头看他,孙磊正大踏步地向她而来,站定在她面前,整了整面容,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道:“在此见到表妹正好,为兄昨夜还没有来得及向表妹道谢,在此郑重地谢过。”双手一揖重重一拜,礼节做得比孙茹还足。
李凰熙没有避开,孙磊一进京就给忠王府带来麻烦,受他的谢礼又有何不可?“表兄往后要注意一些,建京党派林立,惟有洁身自好才可避免麻烦上身,望表兄往后不要再鲁莽行事,累人累己。”
这话说得极冷情极有教训的意味,孙磊却没着恼连连道是,直抒自己失策,与李凰熙一道进去正院,“昨日一进城门看到那歌女可怜至极才会出手相助,只是没想到会惹上那等地头蛇,好在忠王府的面子够大,不然为兄就危矣……”
李凰熙停下脚步,不自觉走多了几步的孙磊察觉后停下回头看她,“表妹,怎么了?”
“表兄还是对那歌女死心吧,如若给我听闻你与那歌女再有往来,就别怪表妹立即遣表兄去湖州交给大舅亲自教导,表兄当给我谨记。”李凰熙知这人最是好色,什么看其可怜才相助纯粹是借口,分明就是看上对方的姿容,静王设局时必定也是打听过他的短处,只怕这歌女还会再出现诱他上当。
孙磊一副受辱又委屈的样子,“表妹怎可如此想为兄?那个女子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哪还会再见她?她此番诬我打伤人,我见到她只怕要唾骂她几句,又怎会与她再有往来?”
“如此甚好。”
李凰熙既然已经警告了好色的表兄后,就迈开步子往前走,正要示意守在门外的侍女卷起竹帘,面前又是一黑,不悦地抬头,孙磊不知何时已经蹿到她的面前。
“表妹何必与表兄如此生疏?你我是表兄妹当要好好亲近亲近才可。”孙磊绽出一个自以为是极好看的笑容,这表妹全身上下无一不美,近看那肌肤吹弹可破似能掐出水来,十四王的年纪已经身有风韵之情,看得他舍不得转开眼珠子。
李凰熙冷冷一笑,前世今生这个表兄对她的兴趣都是如此浓厚,前世因为他这浪荡子,她对孙家是极疏远的,现在看来依然没有什么改变,看到这表兄还要再说什么自以为是的话,她朝夏荷一看,夏荷会意地上前把不那故意耍帅的表少爷一推,然后假笑着赔罪,“表少爷恕罪,奴婢一时脚滑。”
孙磊气恼地看着这个婢女,发现对方也小有姿色后,即脸上一笑,“无妨无妨。”这侍女不错,若能将公主表妹弄上手,定要将这婢女睡上一睡。
夏荷眼里满是不屑,孙家下一代怎么如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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