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凰熙的美目瞄向那块玉佩,当即认出是何人之物,果然与自己所猜一样,心里是又喜又嗔,只是这人这么久也没跟她提过一句,此时止不住鼻子轻哼了一声。
这落在宋青轩等人的耳里,顿时心里擂鼓了,宋青翠看到李凰熙不当一回事,这回顾不上再与她斗嘴,软弱地道:“郡主,以往都是我们不好,存了小心眼,只是现在老大的命正捏在郡主的手里,还望郡主救他一救……”
一群大汉的神色也跟着低沉下来,还是那名老三忍不住红了眼睛道:“郡主,是我犯浑,一时起了歪心思,只要郡主答应走一趟救出老大,我愿自尽以报郡主,若有违此誓,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老三?”众人听他发得毒誓,不禁喊了他一声。
李凰熙却没有第一时间就应下,这群人野性难驯,这段日子是碰壁的厉害才会这样认低威,若是第一时间就顺了他们的意,只怕往后还会再起这样的心思,这么一想,她冷道:“此事本郡主不会搭手,反正你们也没有心向本郡主,本郡主何必跑一趟?嬷嬷,备马车我要出府。”
“郡主?”一群人没想到她这回真的心肠那么硬,看她真个离开,忙大声喊了一句。
应答他们的是门帘晃动的声音。
李凰熙坐上了马车驶往郊外,姜嬷嬷这会儿在车里伺候她,嘴唇嚅动了一会儿,只是看到李凰熙正闭目养神,这才闭紧嘴巴站在一旁。
“嬷嬷,此事你无须理会,我自有主张。”李凰熙随即眼也没睁地道。
姜嬷嬷忙应“是”。
直到华灯初上,李凰熙与李茴才从郊外的甘薯地里回来,一进到院子里,她就看到以宋氏兄妹为首的几人都跪在那儿等她,可见是从下午就跪到现在,眼里有几分赞许地瞟向了阿三,不过出口的却是斥责,“你搞什么的,本郡主不是吩咐将他们都扔出府去吗?”
阿三假意一脸的为难,拱手道:“郡主,属下试过,无奈他们都不走。”
“好啊你们不走是不是?本郡主这就命人报官,说你们私闯王府,治你们一个大罪不可。”李凰熙眉毛竖起地怒道,那表情可没有半会假象。
几人的脸色也跟着一紧,他们不是不知道要有骨气,只是这段时间的挫败已经将他们那份信心摧毁了不少。
还是宋青轩先开口道:“郡主,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们吧,请您救救老大。”头重重地磕向地面。
包括宋青翠在内的人也重重地磕头道:“郡主,请您救救老大。”
声音一时间有些震天响,李凰熙在回来的时候早已吩咐了人紧锁院门,所以这会儿才会没有多少声音传出梧桐院。
“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那是你们的缓兵之计,若是本郡主救他回来后,你们又打算出尔反尔?”李凰熙冷笑道,摆明了就是不信。
“绝不。”一群人再度表决心地道。
还是那老三掏出一把匕首,当着李凰熙的面将自己左手的小手指切下,“郡主,这是小的冒犯您的代价,请您相信小的。”这会儿他连“我”也不用了,直接用了贱称。
李凰熙定定地看了他们一眼,这才转身进去拿起八仙桌上的玉佩,再转出来时朝心里正不安地跳动着的姜嬷嬷道:“嬷嬷,备马车。”
这时候她的美眸自是不忘看到宋青轩等人正一脸惊喜地看着她手中的玉佩,“本郡主就再信你们一次,勉为其难地去救你们老大回来,记住,本郡主的善心只此一次。”
此时月色有几分朦胧,李凰熙坐在马车里看着外面的夜色,外头驾马车的陈叔问道:“郡主,这是要到哪儿?”
李凰熙将车窗帘子拉好,嘴角一勾道:“到梁府。”
一旁的姜嬷嬷眉头一皱,想劝但又无从劝起,郡主一旦决定好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梁府,回廊处已经挂上了纱灯,梁晏慵懒地坐在罗汉床上,正在听着府里的歌姬弹唱小曲,只是他的眼神却是看向窗外,可见心思并不在这上面。
一旁的酌量嬷嬷微微侧目,自打今儿个晚上起,小主子的表情就越来越怪,又一反常态地宣歌姬弹曲,眼珠子转了转,她上前给梁晏续茶,“小主子在等什么人吗?”
梁晏这才看向桓嬷嬷,修长的手指端起茶碗轻轻一茗,笑而不答,看得桓嬷嬷心里直打鼓,心中早已是猜测起来。
歌姬的小曲正唱道:“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披着黑色斗蓬随内侍进来的李凰熙正好听到这一句,俏脸不禁生霞,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梁晏这个色呸,让人唱这样的小曲分明就是在笑她,当她听不出来吗?
她进梁府还是隐秘而来的,没有使用忠王府的名义,在改换马车时她就打发姜嬷嬷与陈叔回去,不然这两个老人只所要念得人耳朵生茧。
门帘一掀动,精明的桓嬷嬷就立即看去,只见到进来的人身形不高,即使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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