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凤椅内,目光里是一片杀光,让人不敢直视。
其中杨氏的心跳是最快的,她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她在这件事中怕是难捞到好处,却探望忠王妃本身没有错,错的是自己不该不自量力地搅和进这件事中,原本只须岸上观即可,自己却非要到河边走弄湿了脚。
李凰熙一脸感激,那跪着的身姿挺得很直,“谢皇祖母。”
在这一声谢当中,恰好有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欧阳皇后赶紧迈进来,快速地看了眼李凰熙,心中起疑,她怎么进宫来了?李凰熙只是亲王之女,没有宣召是不能随意进出皇宫的,她母妃因为怀胎,所以她也借机将本来应给她的腰牌暂时没有发放,所以此刻她的心中开始打鼓,上前施礼道:“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
“皇后,哀家问你,你身为后宫之主可有管理好后宫?”隆禧太后不善的问话立即响起,更别提那冰冷至极的眼神。
半屈着身子的欧阳皇后脸色一僵,站起不是,半蹲着也不是,再说这问题让人摸不着头脑,惟有道:“回娘娘的话,臣媳打理后宫兢兢业业,未敢有一天懈怠,臣媳身为中宫,不敢让皇上有后顾之忧,臣媳不敢邀功有打理得多么井井有条,但后宫秩序紧然,没有一丝纷乱……”
“那你看看这是什么?”隆禧太后将容公公手中的那锭有宫廷印记的银元宝使劲砸向欧阳皇后的面前。
欧阳皇后看着那一物飞来,本能地想要后退避开,但理智阻止自己轻举妄动,而是惟持半蹲的姿势,果然,那一物是碰到她的身体,然后才掉到地上骨碌碌地转了几圈。
她不敢呼疼,而是弯腰捡起那物看了起来,瞳孔不由得睁大,眼角斜瞄向李凰熙,此时不用别人提醒,已是慢慢地分析出这锭银子因何而来,苏嬷嬷办事不至于如此不得力,怎么可能会留下这样的把柄给人拿捏?
眼珠子几转后,她硬着头皮,声音力持平稳地道:“太后娘娘,臣媳不知道这有宫廷印记的银子是所从何来?宫中每个月都要给嫔妃等贵人发放月例银子,每月这样的银元宝也要用上不少,还有素日里也给宗室命妃送去不少,拥有这种银元宝的人数不胜数,恕臣媳驽钝,没明白其中的悬机。”
好一副伶牙俐齿,李凰熙不禁要赞赏这皇后处事冷静,所幸她并没有在发现这有宫廷印记的银子时就贸然前来找隆禧太后主持公道,不然这会儿只怕要让她逃了去。
隆禧太后冷哼一声,“皇后这是在叫屈吗?想说哀家与皇上都冤枉了你,就你劳苦功高,是也不是?哀家就是那是非不分的人,而你最是无辜……”
欧阳皇后一听连半蹲都不敢蹲了,而是赶紧跪在地上,顾不上那凉意浸入膝盖里,只觉得脑袋上充血,“太后娘娘明鉴,臣媳不敢这样想,不,是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皇后,那就给朕老实说清楚,不然别怪朕不念夫妻之情,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皇帝李季基怒吼了一声,实在听不惯她的自辩之词,今儿个早上看她才顺眼几分,又给他生出这些个事来,她就不能安安份份地当她的中宫之主吗?
欧阳皇后的脸上一阵委屈,“皇上,您要臣妾说什么?臣妾真的不知道,还请皇上明示。”
李凰熙这时候两眼转头看向欧阳皇后,冷声质问,“皇后娘娘,臣侄的母妃被人下毒暗害,此事是不是与皇后娘娘有关?”
欧阳皇后故作脸色一变,目光转向李凰熙,“凰熙你怎么会这样想?我与你母妃是妯娌,我焉会害她?再者,你母妃一有孕,我就赐下不少东西给你母妃,太后娘娘,这些赐下的物品都有宫中档案可以佐证。”
“这么说你是与此事无关喽?”隆禧太后冷道。
欧阳皇后在隆禧太后的目光中身体不自觉地抖了抖,那目光让人全身都不舒服,心中细思了一遍似乎没有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此事又做得隐晦,遂昂着头道:“确与臣媳无关。”随后又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过此事与后宫脱不了干系,臣媳必定严查,不会让忠王妃死不瞑目……”
“皇后娘娘,臣侄的母妃还健在。”李凰熙不悦地道。
欧阳皇后也没有端着皇后的架子看她,连连道是,“侄女放心,本宫必定不会轻饶害了你母妃之人,这银子是不是从那害了你母妃的人身上搜出来的?如若是,本宫回去一定彻查这银元宝的制作日期,定当能查得到当时是赏给了哪些人,必然不会让那些人有机会逍遥法外……”她的心中已经暗暗有所决断了,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一翘,淑妃就是最好的栽赃人选,她必定要借此事拉她下马。
“那臣侄代母妃谢过娘娘的仗义,只是,太后娘娘,可否宣那些人进殿受审。”李凰熙不待欧阳皇后回话,即朝隆禧太后道。
隆禧太后目光森冷地看了眼自己那两个儿媳,然后朱唇轻启,“让他们进殿。”
没一会儿,化了妆的阿三就押着朱红、她的兄长、赌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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