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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车里头的梁晏看到李凰熙的脸上有几分惆怅,春风从仍开着的窗户吹进来,带来几分凉意,遂伸手将车窗上的纱帘子拉上,一把揽着她在怀里,头搁在她的头顶,“傻丫头,你哥又不是一去不回来,你这样看着他我可要吃醋了……”
李凰熙原本听着他的前一句话还像是人话,后一句就不着调,手肘撞向他的胸膛,“瞎说什么呢?”
看她恢复了生气,这时候脸上才带了几分笑容,她的肘劲极大,他有些疼地闷哼了一声,大拇指抚摸着她的红唇,轻轻地摩挲,“凰熙,我就喜欢看到你这个样子……”
气氛有几分迷离起来,这么近的距离,李凰熙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不若平日清爽,但她居然不讨厌,脸色不由得烧红起来,看到他的唇似乎要压下来,她想要偏开头去,但头却被他的手一固定,他略带冰凉的唇就碰上她嫣红的嘴唇,轻轻地啃咬……
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的亲吻,但李凰熙却觉得有几分赧然,想要一把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那两只手推靠到车壁上,身子压上她的娇躯,趁她的唇微张之际,灵舌蹿了进去,轻轻地撩动那小小的香舌……
李凰熙的脑袋成了浆糊,想要推开他,却又不由自主地揽紧他,任由他的唇慢慢地游移到她的颈边,小嘴微张,想要轻吟出声。
恰在此时,马车重重地一颠簸,李凰熙的身子因靠着车壁而略微有些撞到,顿时有些许的疼痛,她闷哼一声,顾不上现在两人的姿势是那样的亲密,手往后伸想要抚着后脑勺,另一只大手已经快一步地轻轻地揉按着她撞疼的地方。
“凰熙,好点了没有?”梁晏紧张地问,忙一把抱起她,心疼地给她按那痛处,都怪他一时意乱情迷让她伤着。
半晌之后,李凰熙才摇摇头,“已经不痛了……”
哪知话还没说完,马车又颠簸起来,这回有梁晏护着,李凰熙没再磕着碰着哪里,只是这回轮到梁晏闷哼出声,本已经略有反应的身体这会儿却反应剧烈起来。
李凰熙听闻,这时候才注意到她的坐姿有多么的不妥,她几乎是跨坐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身体贴得很紧,没有一丝的空隙,尤其因为马车颤动的关系,她很快就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那一丝丝的摩擦让她的身体顿时酥麻起来,她的双颊立刻飘红,这种感觉很陌生又似乎经历过,一时间她说不上来……
梁晏的手一把揽紧她,再度吻上她的唇,两人之间立刻燃起了火花,点燃了体内的激情,她的手也颤微微地拥紧他主动迎合他的动作,一丝微不可察的轻哼从她的嘴里冒出,“嗯……”
梁晏似乎得到了鼓励,动作加大,更深地吻着她的唇……
擦枪走火的一幕上演了,只是当马车驶进闹市的时候,人声鼎沸的声音隔着马车飘了进来,正与梁晏亲热的李凰熙听闻,理智慢慢回笼,这时才留意到自己的衣衫半褪,兜儿半露,而他的头却埋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地吻着,更别提两人的身下正契合着,他的大手似乎撩起她的衣裙下摆准备探进去……
脸色羞红的她忙一把推开他,而他却在不设防的情况下被她推开,身子往后面的车壁仰去,顿时两眼有些茫然地看着她,却看到她却狠瞪他一眼,正手忙脚乱地整理身上的衣物。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色有几分尴尬,本想只是亲她一下解解馋,结果两人差点行了周公之礼,他也忙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好在外面跟着的都是他的亲信,不会有人乱说出去,看到她正想要梳理有些凌乱的秀发,他道:“我来吧。”
“你走开,离我远点。”她如个刺猬般地看着他,在这马车里头就想乱来,她又怎能不生气?不过怪他的同时却更怪的是自己,那理智与定性哪去了?这么容易就受到他男色的吸引。
一想到自己恬不知耻的与男人在马车里亲热,她的脸就如火烧一般炎热。
梁晏知自己理亏,身下正因为不能纾解而疼痛着,但更顾虑她的情绪,不顾她的挣扎,两手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道:“凰熙,你气我骂我打我都可以,但就是不准说让我离你远点,这次是我不对,我……只是对你情不自禁……”
李凰熙看着他墨黑的眼珠子里头一片清明,更有着莫名的执着,原本气得要命的,此时看着这样的他,她竟渐渐消气,不知为何心中竟绞痛起来,脸上却分毫不露,仍鼓着腮帮子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不然我饶不过你。”
“好好好……”她无论说什么,他都会说好的,只是眼里却有几分狡黠,情到浓时也就身不由己,只是现在两人的前路艰难阻阻,还没到长久相守的时候,忍了这么久,也不差在这么点时光。
李凰熙轻偎在他的怀里,由着他将她的秀发拢好,两人情躁的身子慢慢地平息,她如小狗般地在他的怀时闻了闻,“你身上一股汗味儿……”
“熏到你了?”梁晏这时候才注意到,举起袖子闻了闻,忙一把推开她,端坐在一旁,“要不我出去骑马吧。”说到就作,他起身准备往外走。
看到他认真的样子,李凰熙一把抓住他的手,笑骂一句,“傻瓜。”若她真的嫌弃,又怎么会与他相拥那么久?
梁晏笑着坐回原位,一把揽上她的柳腰,鼻子轻蹭她的鼻尖,“真的不嫌弃?”轻轻地啄吻了一下她的红唇,如蜻蜓点水。
她的手环住他的腰依偎在他的怀里,用实际行动表达着。
他的眼里有着惊喜,忍不住低头攫住她的红唇勾缠起来,只是这一次却克制许多……
等梁晏回到相府之时,桓嬷嬷看到小主子一直脸泛愉悦地进来,更是一靠近他即闻到一股汗味儿,不由得一皱鼻,“小主子这是干啥去了?”
梁晏笑了笑,答非所问了几句,然后就迈进了澡间,这一身汗味自己都难受。
桓嬷嬷却不禁起疑心,小主子这人没有什么过份的洁癖,但素日里除了在府里练武外是不会任由自己弄成这样的,更何况他还是从外间回来的,更是不可思议,召来了跟着小主子出去的仆人,听他们禀报说小主子下地干那低贱的农活,她就觉得头上一阵晕眩,这怎么可能?
一想象她那个高洁冷然的小主子举着锄头的样子,她的头晕就更厉害,忙着一旁的奴婢给她抹上驱风油,再者听闻是李凰熙的主意,忙坐直身体,又是这个女孩,她不禁咬紧了嘴唇。
翌日,李凰熙查看了一番那翻好的土地,仔细地检查没看到有什么遗漏后,这才着人将那几蒌子的甘薯抬出来。
一群庄稼汉见着李凰熙要种的作物后,那满满的信心就像一江春水向东流,两眼圆瞪地看着蒌子里面的东西,立即有人疑道:“贵人,这是啥玩意儿啊?俺种了一辈子地都还没见着这个东西,这能种吗?”
议论声接二连三地响起,然后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李凰熙,眼里均有质疑担忧之意。
李凰熙举起手示意道:“大家无须担忧,这个绝对能种,你们只要按我的吩咐去种即可……”
她正要说明种法之时,却看到田垄那边正要数匹快马奔过来,因马蹄“哒哒”地踩在地上,尘土飞扬,一时间没看清骑在马上之人,但却能很明显的感知这几个人是冲着她而来的,她的眼睛微微一眯。
在她身边的梁晏目光却是锐利得多,即使隔了有一段距离,但却能第一时间看清来者是何人,面色阴沉下来,手握成拳,俯身与李凰熙耳语。
“为首之人是萧太尉,”顿了顿,带着几分戾气道:“还有萧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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