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早就发现了李凰熙进来了,飞快了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气色尚佳,并没有受到那些个混帐流言影响,心里的担忧这才放下,只是他还是对着隆禧太后道:“姑母,这天下贪官倒也不少,全诛了那不现实,只是这次要处置那么一批人,自然就要有职位空缺出来,填补的人选还是要慎重一些……”转头看向李凰熙,“表侄女以为当如何?”
隆禧太后这时才发现李凰熙进来了,将奏折一放,笑道:“你这丫头属猫的?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舒残颚疈”
李凰熙这时候才将炖品倒出,嘟嘴道:“这是皇祖母与表叔讨论得太热切了,所以才将臣孙忽略了去,听说祖母爱喝这糖水,这是臣孙亲自做的,祖母尝尝?”
隆禧太后接过,叹息一声,“哀家有失眠之疾,老是喝那苦药舌头都要麻了,所以兰鸢才会炖这糖水代用……”轻舀了几匙入口,想起梁兰鸢,表情一收,随意道:“凰熙有什么看法?”
隆禧太后问完后方才醒觉自己这是做甚?自己身处朝政几十年也没能解决的问题,她一个不过年方十来岁的小姑娘又能有什么高深的见解?拿这问题来问她不外乎是问寿星的年限那般不合适,而且也确是为难她了,遂失笑道:“凰熙丫头莫要放在心上,哀家这是出格了,都怪阿晏,误导了哀家……”遂朝自己的侄子假意一瞪。
梁晏摸了摸鼻子,讨好地看了眼隆禧太后,摊了摊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李凰熙初始只是一怔,没想到隆禧太后自己会收回这问题,又看了眼梁晏,遂笑道:“皇祖母这会儿不为难臣孙倒是让臣孙松了口气,皇祖母整顿了十来年也没有收到好效果,臣孙才疏学浅,正要向祖母多多学习,再说吏治要清又谈何容易,臣孙见到那湖州太守再荒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不就是背有靠山兼之山高皇帝远……”
隆禧太后闻言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是直指梁家权大?看了眼默不作声的梁晏,这个丫头真是敢说,“那个王祖业哀家自然会处置他……”
“皇祖母这是误会臣孙的意思了,臣孙是指这次恩科在即,正好借此机会选拔有用人才为祖母所用,他们乃儒林学子,只要是可塑之材不妨破格录用,正好可以下派到外地州郡,没有沾染京师的风气,不卷入两派斗争,祖母再给他们一个上升的阶梯与希望,制定出可达到的目标,早早明示,升迁有望又不用到处送礼走关系,他们兴许到了地方也能做出几件实事来,造福一方百姓。”李凰熙忙道。
隆禧太后猛地抬头看她,今年的恩科开考在即,对于这群学子她没有寄予多少厚望,毕竟这些人缺少实干精神,但如今李凰熙这样一说,她思索了一会儿倒也觉得可行。
梁晏却是一拍手掌笑了出来,“姑母,侄儿倒是觉得郡主所言有几分道理,那群人是天子门生,又外放为官破格录用,书生意气未染奸滑之气,倒是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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