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的气息喷在耳颈之间,对方挑逗的舌头划过,她的身体一个颤粟,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李凰熙的心头愤怒又不得不冷静下来,这与梁晏带给她的感觉天差地别。舒蝤鴵裻
更别提那手一把撕开她的外衣,隔着一层里衣抚摸着,之前强迫自己吞吃下去的肉食似涌上喉头,努力地抑下,在他抬头要吻她的唇时,她的头一偏躲过了,对方的眼眸却是一冷,猛然起身,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狠道:“小美人,别给老子耍花样,你吃不起的……”
李凰熙强迫自己笑出来,一张俊俏的小脸上顿时如春花初开,娇羞不已,伏在她身上有着络腮胡子的男子心跳加快,身体的反应越来越大。
“别急啊,我既然已经落入你的手中,也有自知之名,只怕回去后也会别被逼自尽以证明清白,与其如此,我……”她假意一笑,低眉顺眼中抛了一个媚眼,“自然是依了你……只是……人家害……羞……”
她的手悄然地抚上他的胸膛,似有还无地抚摸着,男人的喘息声渐渐加重,眼里渐渐对她流露出怜爱之意,“小美人,难得你能想通……”一把抓着她的手向下……
李凰熙的眼睛悄然瞪大,心里骂着这个下流胚子,随即她即恨恨地想,很好,常言道,美人恩,英雄冢!
只顾着享受眼前的美人,一脸络腮胡子的男子没留意到她的手中突然握了一把小匕首,趁他的快感攀升之际,迅雷不及掩耳,小匕首猛然发力……
“啊——”男子立时捂住疼痛的部位,身体身后弓,双眼不可置信以及愤怒地看着慢慢爬起的李凰熙,这个女人想要毁了他的命根子,刚才那一刻,只怕已经被她突然发难削落了一小部分,“贱人——”
他愤怒地想要伸手掐住李凰熙的脖子,那前冲的动作非常快,可惜再快也不及早有防备的李凰熙,此时她笑如迎风招展的罂粟花,柳眉不屑地向上一挑,“只怕你没这个机会……要怪就怪你小瞧了女人……”
她手腕上的手镯转动,瞬间,一根钢针射出,正中那大个子男人大开的胸前,男子低头看向胸膛,又看了看那个似是首饰的手镯,这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大意了,在掳了这个女子到寨里之时,就应该先搜她的身,把武器都卸下,只是现在后悔太迟了,麻药已经在他体内发作,他的身子直挺挺地向后倒在床上,发出“嘭”的一声。
李凰熙不敢稍有松懈,连外衣都没有掩上,急忙过去一脚踢在这有着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身上,使尽吃奶的力气,那人只是身子摇晃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这时才敢放松地瘫坐在床上,只是接下来该怎么逃出这个山寨,手镯里面只剩最后一根了,这回要怎么办?
再说这次她是占了便宜的,故意的诱惑加上出奇不意才能一击得手,若让这人醒来,他的那儿受伤,清白是可保,但小命只怕就完了,一想到这里,她的心一狠,掏出小匕首握在手上走近那个男子。
举起小匕首正要刺进那人的心窝子时,突然,屋顶上面一阵声响,接着是瓦砾掉了下来,似乎有人正从那儿要下来,她顾不上处死这个该死想要侵犯她的男人,而是戒备地握紧手中的匕首两眼紧盯着那从屋顶下来的人,紧接着,她两眼瞪大了,小匕首突然自手中掉落,眼里有着滚烫的泪水滴落……
那个一身灰色襌衣的男子从天而降,脸上有着急切,握着手中重重的法杖,伴着灰尘落在她面前的地上,那人自己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李凰熙迅速下床,上前一把抱住男子,忍不住哭了出来,“怀恩,怀恩……”这种惊险是她从来没有过的经历,想过很多次会出现在她面前的人,都没有想到会是坚拒与她上路的怀恩。
那张小脸埋在他的胸前痛哭着,怀恩的心沉到了谷底,两眼迅速地看向那倒在床上的壮汉,目光很快就看到他下裆处有着血迹,莫非——
他的手不由得握紧手中的法杖,另一只手却轻拍着李凰熙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凰熙,好了,别怕,这儿有我……,我……我去杀了那个畜生……”
他是佛祖座下的弟子,禀持着是从来不杀生的训诫,可是这个人有取死之道,他胆敢玷污了凰熙的清白,就该死,此时他轻轻地推开李凰熙,两眼阴狠地看着床上那个一动也不动的男子,却没有留意到这场面有几分不对劲……
李凰熙心中的激动过去了之后,这时候才想起怀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正要相询,他却推开自己,阴冷着气息走近床上躺着的男子,怀恩是一个连蚂蚁也不会杀的僧人,现在却要为了自己而破戒,他以为床上这个男子侮辱了自己?
恰在此时,还嫌不够乱似的,门外有大骚动响起,有把年轻儒雅的声音急切地嚷道:“老大,你快开门,那是忠王府的大郡主,你不能玷污了人家……”
她转头看了看那道门,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在犹豫要不要拉开门用自己的身份来要胁对方,眼角却瞄到怀恩却举起法杖要杖杀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不行,她不能让怀恩为了她而破戒,遂快跑向怀恩,抓着他的双臂,“怀恩,这个人不值得你为他而犯戒,你听我的,他是该死,但不能弄脏了你的手……”
“他玷污了你就该死——”怀恩一脸严峻又心痛地看着她,直到现在,她还在担心着他会犯戒,他真恨自己若是那天答应她与她同行,即使拼了命不要应也能护她周全回到建京,不至于有这种憾事发生。
门被人从外撞开,一群人冲了进来,为首的却是一个青衣布衫,长相斯文的年轻男子,与小翠有几分相像,只见他也快速地冲上来拦在怀恩的前面,“怀恩,你是佛门弟子,绝不能犯了杀戒……”两手已是暗中使力地托住那法杖,不让他落下。
小翠却是第一时间冲向躺在床上的老大,一看到老大不对劲,身上又有血迹,女人的心思要比男人细腻,一看就知道不对路,颤微微地伸手到老大的鼻下,还好,还有呼吸,一颗吊着的心这时候才归位。
很快,她转身怒目看向李凰熙,“你对他做了什么?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对呀,你居然敢割我们老大的蛋蛋,我们杀了你——”后头的一群山贼一拉下老大的裤子即明了发生什么事,此时都怒不可遏地看向李凰熙,以及突然出现的怀恩。
怀恩却冷笑道:“这种人本就该阉了,不然淫人妻女,十八层地狱也不收他,宋青轩,你让开,我要杀了这人渣……”
有怀恩在这儿,李凰熙的心定了不少,斜睨了一眼那儒雅男子转身挡下了小翠等人过激的行为,又回头劝说怀恩,但却两头不讨好,他求救的目光看向她这个当事人,她鼻子冷哼一声,若不是顾虑着不让怀恩犯戒,她说什么也不会便宜了这群马贼。
“怀恩,他没有玷污我。”就在两方不顾那宋青轩强行要动手之际,她一把拉住怀恩道。
怀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随即想到她有可能不想让自己犯戒才这样说,遂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道:“凰熙,你别骗我,即使为此下到阿鼻地狱,我也不悔……”
有朋如此,夫复何求?
李凰熙的心中涌满感激,伸手握住他抓紧法杖的手,认真道:“怀恩,我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你,他想要污辱我时,被我……”简明扼要地将她反抗的过程说出来。
怀恩仔细地看着她的面容,认识李凰熙已经很多年了,她这个样子不像是说谎,这才慢慢地将高举的法杖放下,嫌恶地看了眼床上的马贼,不避忌地伸手握住李凰熙柔软的手,冷声道:“走。”
“想走?没门!”小翠几个闪身就来到二人的面前,阴深深地看着李凰熙,“她弄伤了我们老大,我要她血债血偿……”
“宋青翠,你这是要干什么?你还嫌现在不够乱吗?”宋青轩猛喝一声,上前一把想要拉开小翠。
“哥,你怎么手指向外不向内?她伤了老大,你没看到吗?”小翠一把掏出两把弯刀握紧在手,摆出拼命的架式。
“没错,这小娘们不能走,老二,你怎么越活越没出息?”一群大老粗也掏出武器将怀恩与李凰熙围住,恶狠狠地看着他们。“素日里你说的那些我们都听了,这回你也要听我们的一回。”
李凰熙的目光在全部人的脸上溜过,要说这群人虽然粗鲁无礼,但却有一样可取,就是义气,本颇为鄙夷他们的,此时却隐隐有些佩服,脸上却嘲讽道:“你们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要污辱我,我自保而已有何错?”美眸却是瞟向了儒雅的宋青轩。
怀恩冷道:“你们放不放?不然别怪贫僧下手重,宋青轩,让你的兄弟让开,不然我可不顾我们的交情……”
宋青轩暗暗叫苦,如若那天不是在清凉寺与怀恩见面,又没有那么恰巧收到寨里谈了一笔大买卖,袭击忠王府的车队,偏又让怀恩知晓,结果自己差点没有被他少有的暴力打死。
他与这群大老粗虽然是马贼,但他是迫不得己才会落草为蔻的,自己饱读诗书,家道中落,偏又逢灾,这才带着妹妹加入了黑风寨,素日里也教导老大等人只要抢物即可,莫伤了人命,更不许劫持无辜的女子,本来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黑风寨在他的有心打理下越来越强,哪知老大这回却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劫了李凰熙?
这才是让怀恩动怒之下撇下他,自己潜入黑风寨,问清了老大的房间所在闯了进来的原因。
“大家冷静下来,小翠,老四,老五……你们以为这样就是为老大报仇了吗?现在你们惹下的是大祸,只怕明天一早官兵就要来围剿我们,这个女子是万万不能掳来的,这就是祸根——”宋青轩加重语气道。
“不就是忠王府的郡主吗?我道是谁,哥,你没看到她家的家当有多差,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王府能调动得了官府吗?我们掳了就掳了,还怕他们不成?”宋青翠嘲笑地看向李凰熙,“你乖乖地不要反抗让我杀了就算此事揭过了,只要进了马贼的寨子,你以为还能清白地走出去?”
“我忠王府还不到你这个粗鲁的女子讽刺的地步,”李凰熙故意轻蔑地看着她,“只懂舞刀弄剑,说话又粗鲁,难怪过了双十年华了仍没人敢娶?再加上是非不分,这样的姑娘只配当老——姑——婆——”
原本怒瞪着李凰熙的大老粗们听到她讽宋青翠无人要,均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柔弱的女人这样说小翠,死定了,小翠最恨的就是有人说她是老姑婆,这时候人们同情弱小的心理出现了,他们如看死人般怜悯地看着李凰熙。
“你——该死——”宋青翠娇喝一声,双颊气得通红,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有人这样说她,大怒之下竟两手握紧弯刀迅速地向李凰熙攻去。
怀恩的眸子一沉,当着他的面要杀李凰熙,那是找死,手中的法杖一动,就要横在身前保护李凰熙不受攻击。
李凰熙却向他使眼色,要他别管,他诧异不解地看着她,只看到她清澄的双眼里面含着一抹笑,似胸有成竹,虽猜不到她的心思,但却配合持着法杖退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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