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意又想要迸发,紧紧地看着他健壮的身躯,想到上一世最后见到的是他的人头,身死异处的惨状思及都要揪心。
姜嬷嬷觉得今日的郡主真的有几分不同于往日,站在几丈之遥看着小王爷竟动不了脚,而且那张小脸上欲哭不哭,欲笑不笑,真真古怪,不禁伸手一摇,“郡主?”
李凰熙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忙整了整面容,这样不行,才不过重生一日她就抑不住内心的伤感,若长此这样一定会引人怀疑的,遂举步迈向不远处的大哥李茴,只有她知道每一脚都重如千金。
真的太好了,大哥还活着。
临近,她颤着伸手碰触他的肩膀,不禁哽咽着嗓音道:“大哥?”
李茴猛然回头,看到大妹安好无恙的样子,眼里的急切才消散,“凰熙醒了?伤口还疼吗?”急忙拉着她的手就要她蹲下查看她额头的伤口。
李凰熙蹲下来与他直视,任由他粗砺的手指抚摸着额上并不严重的伤口,忍住那要掉下来的泪,抽出帕子将李茴额上的汗水抹去,“都是凰熙不好,不听大哥的相劝,连累了大哥,不然也不会在此罚跪,我这就去求父王宽免大哥的刑罚。”说完,她起身咬着唇往书房而去。
李茴一听到她要进书房为他求情,忙一把拉住她的手,急切道:“凰熙,不要去,父王的心情似乎不好,凰熙莫要为我去触父王的楣头。”
父王心情不好?
李凰熙眼眸就是一沉,慢慢地将大哥攥住的手推开,绽出一抹笑来,“大哥莫要担心,父王历来最宠凰熙,哪会朝我发脾气的道理?”
李茴看她似乎心意已决,惟有道:“凰熙小心。”
李凰熙点点头,正要举步进去,看到姜嬷嬷尽忠职守地跟着她,思及要与父王商议的事情不宜有第三者在场,遂道:“嬷嬷就在此守着,莫要进去了,我与父王有事相商,若有人来找,就让他候着,莫让人进去打扰了。”
姜嬷嬷不疑有他地点点头,然后就站在原地不动了。
李凰熙往父王的书房门口而去,看了看四周,今儿个无人职守,眼眸微眯,然后俏脸微沉地挑帘进去,才刚迈了一步,一只空酒瓶就向她掷来,她反应灵敏地头一偏避过了,接着那酒瓶在她身后不远处“哐啷”一声,开成了一朵碎花。
屋子里的酒气熏天,她皱着鼻子进去,慢慢适应了里头晕暗的光线,看到父王烂醉如泥地瘫在圆椅内,坐没坐姿,那素日里最在乎的礼仪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对于她的到来他似乎有些着恼,摇摇晃晃地起身,“出去,听到没有?本王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统统给我滚――”
李凰熙沉脸上前一把将父亲手中的空酒瓶拿开,脸上有着不符合她现在十三岁应有的脸色,但她已顾不上那么多了,用着昔日大齐长公主长乐才有的语调道:“父王,你喝得太多了。”
这一声进耳,李盛基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己的长女李凰熙,一看到那张俏似爱妻的脸,他就痛苦地恨不得杀了自己。他不是人,居然想要牺牲芳儿来换取荣华富贵,但一想到自己在此默默不得志,一瞬的心软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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