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诸比丘的灾劫,就被你们置于不顾了?”
“师叔您痴妄了,凡界佛门藏污纳垢者众,诸比丘多奉私意而行,已经忘却我佛教诲。所以成道于亿万劫之前的‘帝如来’真灵降世,奉佛陀法旨清洗之。凡界比丘因此受难,是因果所致,是他们修行的一部分。”
观世音微摇着头:“我等佛门宗旨在于度化万生,脱离无边苦海。吾等也能由此得无量福,灭无量罪,师叔何必为些许闲气,忘了我佛的根本宗旨?”
此时她笑望燃灯,一身佛力光明辉煌,无边无量。
“昔日师叔与我说,当今佛门窘迫艰难,让我为大局稍加忍耐。那么现在,观世音也请师叔顾全我佛门大局,忍耐一二。”
燃灯见得此景,顿觉无穷的寒意,在他的心底内滋生增长蔓延。
他紧咬牙根:“释迦牟尼他真准备冒我佛门之大不韪,准备允莲花生大士之请?”
什么‘帝如来’,什么成道于亿万劫之前,简直荒唐!
观世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语音一转:“据我所知,斗战胜佛与弥勒佛对汾阳王其人都深为赞赏。他们两位的性情,师叔您也是知道的。
大日如来数日之前与我议论此事,说汾阳王真乃奇人,他又笑指西南,说天南西北之地,不知能证就多少佛之果位。”
燃灯则是哑然无声,他听出了观世音的言下之意。
形势如此,释迦牟尼佛已不得不允。
斗战胜佛心性桀骜不逊,绝不会顾念什么同门之情。
至于那弥勒佛,为了他的‘未来’,就更没有这顾忌。
那位平时笑眯眯的弥勒佛为创大乘佛门,已不知毁了多少佛与菩萨的修行。
所以今日之战,那个凡界竖子早就立于不败之地?
※※※※
于此同时,在西安城内。
沂王虞见深已经瘫坐于自己的王座之上,他双眼无神,面容则呆愣僵滞的将一杯杯美酒灌入自己的嘴里。
可此时的虞见深根本就不知酒味如何,他嘴里只有无尽的辛辣与苦涩。
当大司命率同诸佛前往始皇陵,西安城的防御就土崩瓦解。
朝廷一方猛然加强攻势,势如破竹的攻入城内。
而此时曾助沂王军坚守西安数年的众多罗汉,诸天菩萨,却都沉寂无声,不见踪影。
沂王虞见深不清楚始皇陵那边究竟发生何事,也不明白佛门为何突然背离,却已经提前预见到了自己的结局。
所以他早早就放弃了指挥,直接返回到了秦王府,等待自己人生中最后的时刻到来。
轰!
随着这一声震响,那大门蓦然炸为寸寸碎片,粉碎开来。
随后一位头戴龙凤珠翠冠,身着一袭红罗长裙的身影从门外走入进来。
她驾驭着八条金龙,身后则环绕着阴阳二气,所过之处,所有王府护卫都被扫荡震飞。
“红裳?”
沂王虞见深看了这女子一眼,然后一声苦笑:“皇妹好狠辣的心肠,这是要永绝后患吗?”
此时以少傅于杰为首的那些晋军名臣重将,他们任何一人出现于此,虞见深都有一线生机。
这些大晋名臣重将受礼教束缚,不会轻易沾染大晋宗室血脉。
这对他们的前程非但无益,反而有害。
可唯独虞红裳却无此顾忌,这位不远万里亲自赶至此地,也不可能是为与他闲话叙旧。
虞红裳望着王座之上,那一脸颓废与绝望的沂王虞见深,神色一时复杂难言。
她思及过往的兄妹之情,眼中现出了几分不忍之意。
可于此同时,她也忆起父亲与弟弟的身影。
虞红裳心中的杀意非但未曾消散,反倒更加的坚定。
她的弟弟虞见济,至今仍未聚集真灵,躺在床上晕迷不醒,如活死人一般。
而她的父皇景泰帝,算是被沂王虞见深父子联手,逼杀于乾清殿前。
此仇此恨,她岂能不报?
虞见深一声哂笑:“其实无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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