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龙气。
那原本张牙舞爪,飞扬跋扈的金红巨龙,此时的体型缩小了三分之一都不止。
商弘心中当即明悟,这当是‘空心方阵’与‘符文燧发线膛火枪’的出现,对草原龙脉的重创。
对于北方草原传统骑军而言,这种恐怖的战阵,将是他们难以越过的巨大障碍。
这个时候,在对面几十里外的法坛上,故辽太后述律平已经将手中的马鞭捏碎!
她那死灰色的面容,则已完全僵硬。
述律平是几个呼吸之前,发现情况不对的。
这些怪异的方阵,并不像她想象的脆弱。
它们虽然不合常理,也与述律平熟知的兵法相悖,却都坚固到让人难以理解!在近战当中的杀伤力也大的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
张观澜脸上的喜悦之情也渐渐消失,之前他望见那些方阵,被潮水一样的铁骑淹没时,原以为是胜券在握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那些方阵没有就此动摇,反倒是他们的尸军铁骑,正在那些磐石当中消磨粉碎!
张观澜惊愕的看着述律平,霎那间有股慌张之意:“太后娘娘,能否想想办法?或者将这骑军撤回?”
“没有办法了,看着吧。”
述律平摇着头,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没法做,陷入两难之境。
持续攻击,这伤亡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惨重。
可现在就将她剩余的十八万‘皮室铁骑’撤回来吗?那结果只会是在后撤的途中,被晋军的火炮与火枪军屠杀殆尽!
她现在唯有做一些战术上的调整,尽可能的集中力量,正面冲溃那些方阵。
可要想在千军万马的集群冲锋中做出战术调整,谈何容易?
述律平原本是自认有十足把握后的乾坤一掷,破釜沉舟。
可如今看来,却是完全落入对方的彀中。
这一战多半是要满盘皆输了。
急于进入承德千户所的心态,让她的用兵过于焦躁,让她做出了最糟糕的选择。
述律平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贪恋着人世间的清新空气。
她随后就看向了对面军阵的帅台方向,眼现出佩服之意:“是本宫错了,这位大晋的冠军侯,料敌机先,熟知兵阵。观其短短十余日来的用兵,真正做到了‘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是一位真正的帅才。
还有他们的火枪,还有这怪异的阵法,果然了得!怪不得昔日这大晋能够一统天下,将蒙兀人赶入草原。今日之战,本宫知己而不能知彼,犯了兵家大忌,输得不冤——”
“娘娘!”张观澜面色铁青道:“我说了这些‘符文燧发线膛枪’与方阵,都是最近这段时间才出现,且全都是出自于那冠军侯之手,张某之前一无所知。”
他其实不想解释这些的,也不想吹嘘李轩之能。
可张观澜听出了述律平语中,含着的几分怨气。
“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述律平的瞳孔微微收缩,然后一声慨叹:“那么未来断绝草原龙脉的,必为此子!未来百年,草原骑军或将就此绝唱。”
张观澜心乱如麻,他没心思理会述律平的感慨,正全神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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