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个月内。我就可让他们娴熟掌握‘符文燧发线膛枪’的射术,还有‘线列排射’与‘空心方阵’。
京营中足粮足饷,他们怎能不卖命?不过那新招的八千人得从头练起,您别抱太多指望。”
遵照天子之意,神机右营将增员至一万九千人。不过剩下的八千人,还没开始招兵。
李轩准备从义乌的那些矿山中招兵,那些矿工是绝佳的兵员,本身就有着强大的纪律性,只需让他们学会使用火器,就可以具备战斗力的。
而此时李轩等人不知的是,就在同一时刻,在京城的东北城头,已经恢复了部分职司的梁亨,正借助一只千里镜,遥望着神机右营的营地。
在他身边立着的是铁面人,后方则是十团营的众多将领。
铁面人z正语声悠然的说着:“昨日我试过了他们用的‘符文燧发线膛枪’,威力的确很强。三百五十丈内,能够重伤第二门的武修,据说京城许多江湖武人与修行之士,也都在重金求购此物,价格炒到了三千两纹银一杆。”
他说到这里,就略含忧意的看着梁亨:“大将军,我本人不通兵法。可李轩在神机左营的采用战法,战阵,显然都是为与这‘符文燧发线膛枪’配套。他们的战力,怕是非同小可。”
可铁面人话音才落,他后方的众多将领,就发出了一声哄堂大笑。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含着嘲讽与不屑。
“屁个非同小可!我还从没有见过,一整支军队全部都使用火器的。”
“一个黄口小儿,他懂得什么叫练兵?什么叫打仗?”
“这位冠军侯破案的本事我佩服,可要说用兵阵仗,我一只手指头都能将他捏得死死的。他的几次军功,哪次不是靠投机取巧?”
“我去看过他们操练的军阵,什么线列阵,什么空心方阵,真是贻笑大方。也不知他父亲诚意伯,是怎么教他的?”
“诚意李家一直都是在水上讨生活,陆上的征战,他们懂个屁!他那些战阵,都是想当然。”
“天子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好的一个神机右营,又给他毁了,还花了那么多的钱。话分两说,那些‘符文燧发线膛枪’威力还是不错的,用在他们那边就是浪费。”
铁面人听着众人的议论,不由蹙了蹙眉,却没有出言反驳。
论到用兵,他身后这些十团营的宿将才是行家。
武清侯梁亨此时也收起了千里镜,他唇角微铁,冷然一哂:“铁先生太高看他们了,那不过是一群样子货,不堪大用!
如果本将在战场上遭遇他这神机左右营,只需有一万铁骑,就可将之横扫!本将尚且有这样的把握,又何况蒙兀人的怯薛军?”
他摇着头,神色惋惜,又似含忧虑:“此人也不知是用了什么言辞,将于尚书与天子蛊惑了。将这么多的钱财,这么多的勇士放在他手中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