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没有给别人做挡箭牌的兴趣——
青龙宫主司神化则是神色坦然:“实不相瞒,如今的金阙天宫与中流居士,都想要他的命。我这师侄也没修习过什么隐匿之术,即便躲在京城,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如今也唯有冠军侯与文忠烈公,能够护得住他的性命。据我所知,冠军侯身边虽然高手如云,可真正直属于你的天位,是一个都没有吧?
我那师侄天赋不俗,尤其在剑道方面是三百年来仅见,他仅仅只用了三十四年成就天位。如非是天宫的规矩压制,他如今可能已是中天位的修为。他的战力极强,绝对要胜过李遮天。”
此时他又一阵迟疑,然后咬牙道:“说欠你人情可能有点虚了,这样吧。我可以为你出手三次,只要是与我们金阙天宫无关之事,冠军侯你都可来找我。这片神州之内,无论在哪个方位,我都必定在半日之内赶至。”
李轩这才眼现笑意,司神化这么一说,他就感兴趣了。
※※※※
在那‘天目虫’扑倒在地的时候,襄王世子虞祁镛也感觉身体的下半部分剧痛难当。
他抱着自己的下半身满地打滚,惨烈嘶嚎,过了好半天,才逐渐从被阉割的痛苦中缓过来。
由于他的声音过于惨烈,他藏身的这个角落里,引来了无数人前来围观,朝着他指指点点。
直到一刻时间之后,虞祁镛才缓过了劲,然后他就用袖子蒙着脸抱头鼠窜。
这个时候,他分外的痛恨自己身上的世子袍服——这很可能会暴露他的身份,导致京城之内风言风语。
可虞祁镛现在更忧心忡忡。
通过天目虫,他知道那把刀的‘极天之法’居然是‘阉割’!
他心想不会吧?不可能?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阴损的刀?
自己不可能被这刀阉割的,绝不可能!
要阉也是阉掉天目虫,不会阉掉自己的——
可虞祁镛还是放心不下,他想了想,就又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换了一身普通锦袍,还特意把自己的脸涂黑,然后在街上选了一个门面堂皇,装修精致的青楼走入进去。
为了增加自己的兴致,虞祁镛还特意挑了这青楼中最好的姑娘。
可就在三刻时间之后,襄王世子虞祁镛失魂落魄,行尸走肉般的从里面出来。
他隐隐听到里面那位女行首,正在同她的青楼姐妹议论:“这个世上果然什么人都有,你看刚才那位,年纪轻轻,人长得也还英俊,可就是不行。”
“不行?”那些青楼女子吃了一惊:“不是待了三刻时间吗?已经够久了吧。”
“三刻又如何?再久都起不来。”那行首冷笑道:“反正就是辛苦了我,你看我这脸颊上的肉都酸了。”
虞祁镛面红似血,他浑浑噩噩的往襄王府里走。
直到他走入到襄王府的大堂,这才稍稍清醒了一些。
虞祁镛望见他的父亲襄王虞瞻墡,正大马金刀的坐于大堂中央,往他睨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