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了又如何?怎么?还想要动手?”
梁亨的眸中现出了几分嘲意与期待:“京城传闻的天击地合阳阳神刀,就是你们这对兔儿爷吧?都说你们阳阳神刀神威无敌,即便天位中也少有人能敌得过你们。却不知能在本帅面前,接下几招——”
“且慢!”
梁亨语音未落,他旁边的襄王虞瞻墡就起身苦笑道:“侯爷且慢动手,大将军也请稍息雷霆之怒!你们二位都是朝廷柱石,何必闹到这地步?”
他随后看着李轩,神色无奈之余略含深意:“冠军侯,其实也难怪大将军这么大的火气。这里毕竟是梁大将军家的产业,他平日公务繁忙,难得抽出闲暇在此宴请我等。
这事换成是冠军侯你,怕也要生出雷霆之怒。冠军侯,如果不是什么紧要的案子,二位不如稍后再来?如能给本王一个颜面,本王感激不尽。”
李轩则漠无表情的看着襄王虞瞻墡:“此女牵涉太子暴病一案,襄王殿下你确定要管?”
虞瞻墡闻言一愣,然后就慢慢的坐了下来,不再言语了。
梁亨的瞳孔也同样微微收缩,可随后他就镇定自若的一声嗤笑:“笑话!你说她与太子暴病有涉就有涉?你们可有确实证据?”
他看着李轩的目光,更显尖锐:“你如拿不出证据,非但人你带不走,本侯也必定要在天子与监国面前参你一本!”
李轩感觉到梁亨的刀意也在增强,二人神念刀意在近距离内进一步的撞击争锋,使得李轩脚下的地面都微微下陷。
他们的周围则是噗嗤作响,两侧不断有瓷碗窗栏茶几炸为粉尘。
罗烟也被梁亨的刀意波及,不过她到底非是首当其冲,应对起来比之李轩还要更轻松些。
此时她的一身衣袂飘舞,气质就仿佛是谪仙降临。
“要证据是吧?”李轩失声一笑,转而看向了李玥儿,他的‘护道天眼’发现此女面上虽然更显惊惶,花容失色。
可其眼眸深处的情绪,却自始至终都是镇定的,还有那丝隐约的嘲弄,变得更加明显。
李轩就唇角微挑。“除了牵涉太子暴病一案,此女还与‘神策卫’一起空饷贪污案有关。犯人供称他两年来贪墨的所有银钱,都用于这位李行首身上。
这个人,李行首你该认得,他名叫樊渊,是神策卫世袭百户。其人还供称他之所以克扣部属军饷,贪墨银钱,是受了李行首引诱,本侯身为中军断事官,自然得请她回衙门问个清楚明白。”
其实那位神策卫世袭百户的供词,是‘受不了李玥儿的勾引,日思夜想,所以动了贪墨军饷的主意’。
可官字两张口,有了这句话,李轩就师出有名。
李玥儿则不禁错愕不已,显然是没想到李轩会用上这个名目。
她随后就气得娇躯发颤,这樊渊她是认得的,可谁会去引诱此人贪墨军饷?
梁亨也同样是微一愣神,然后一阵暴怒:“这算什么罪证?这种鸡毛蒜皮的案子,你也敢到我这里拿人?”
李轩就叹了一声:“所以梁大将军还是要阻扰本侯办案?”
此时他的大日刀已经出鞘,现出了一片炽白光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