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唐之时,此间水势极其凶猛,舟辑至此往往被颠覆。每当夏汛,江水直捣山壁,因此而船毁人亡的不知凡几。
有高僧海通禅师为减杀水势,普渡众生,招集大量的人力,物力,历时一百八十年时间修凿出了这座大佛。
乐山大佛为弥勒佛坐像,通高六十六丈。
而此时在大佛的肩侧处,盘坐于此的怀璧散人蓦地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就扑倒在地,陷入晕迷状态。
“师尊?”
这佛肩上坐着的另一个道装女子顿时神色一楞,她略含惊慌的将怀璧扶起,同时看向了旁边一位胡须花白的和尚:“九灯师伯,我师尊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他元神无缘无故,就被重创到这地步?”
“神物寄灵,神物已毁,自然神魄重损。”
那和尚面貌三十岁许,穿着一身金红二色的袈裟,宝相庄严,眸光睿智有神,他将一枚丹药喂入到怀璧三人的口内,然后又将一点青色的灵液点入到怀璧的眉心。
然后他就满含疑惑与不解的看向了北面桐柏山方向:“这不应该!”
他的怀璧师弟与巫支祁法体呆在一处,而以如今汉江附近水势,以及怀璧散人提供的血食,巫支祁如今身拥之力接近中天位,即便三到四名天位联手都奈何不得。
且只需周围大雨不绝,这位大妖的法力就无穷无尽。
试问当世之中,还有谁能够奈何得了巫支祁与怀璧散人的联手?
“师叔?”道装女子的面孔一片苍白:“可是金阙天宫出手了?或是六道司的朱明月?”
“不可能。”
九灯大师摇着头:“这次的大水与天数吻合,我们只要不将巫支祁与相繇的真身放出来,金阙天宫就不会管。至于朱明月,他还远在北疆,”
他蹙了蹙眉:“等等吧,等你池师叔回来,他应该知道究竟,”
而就在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道青色的光影从远处云中穿飞而至,落在了佛肩上。
“事情棘手了,”
这是一个身穿儒士长衫的男子,他气质儒雅,一派仙风道骨的风貌,唯独眉心紧皱着,满含忧意:“他们以四大冰法天位镇压巫支祁本体,然后在不到两刻时间内,巫支祁的法体与怀璧师弟的神物寄灵,都被斩杀。”
九灯大师的瞳孔收缩:“是些什么人物?师弟的神物寄灵,又是毁于何人之手?”
“李承基,虞红裳,薛云柔,赫连伏龙,江云旗。”
儒服男子面色沉冷的摇着头:“按说他们是斩杀不了巫支祁法体的,可我赶到的时候,那边的战事已经结束,所以不知究竟。”
他说完之后,也苦笑着道:“汉江的洪灾如果被平复,就如断我方一臂。”
九灯大师则默默看向了下方的滔滔洪水,此时那水面距离佛膝还有大概七丈二的距离。
“不淹佛膝,神宝难现。”
九灯大师的脸色冷漠:“联系巴蛇常泽,请它加速南下。还有,你我还可以考虑将相繇封印进一步放松。”
儒服男子听了之后却是毫无异色,相繇法体进一步强化,那必将是人世间的大灾劫,可这总比他们十年之谋功败垂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