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这个问题岂非是笑话?”
司马天元一声冷笑,他将头颅一扬,显露出了昂扬之态:“这堂堂大晋,将人当成畜生一样对待,不给一点余地,还能指望这些畜生一样的人不反抗么?”
“可你明明已经不是贱民了,你的父亲司马通玄对你那么疼爱,甚至不惜动用人情毁去应天府户曹,篡改了关于你的档案。要不是南京户部留了底,我都险些查不到。”
这是乐芊芊,她话才说出口,就在周围人等的注目下羞红了脸。
可在之前查案的过程中,乐芊芊也确实积累了太多的疑问,不吐不快。
“我的父母确实对我恩重如山!”司马天元也诧异的斜眼看了乐芊芊一眼,然后凄凉一笑:“可就如李轩所说的,我记忆极好,记得四岁之前发生的一切。
那时我生父生母都已死,一人茕茕独立,孤苦伶仃,仿佛活在地狱。便是那些乞丐,都活得比我好些。全靠同为贱籍贱户的同族帮衬,才没有饿死街头。那苦的滋味,如入骨髓,让我没齿难忘。
我自然可以继续做我的司马天元,伏魔校尉,甚至是未来的伏魔中郎将。可有些事,有些人,不是想放就放得下的啊姑娘!我便只享受我的荣华富贵,然后就看着他们继续沉沦深渊,子子孙孙都不得超脱?
我可以用自己的薪俸,在南京救助一些人,可整个南直隶,整个大江南北,又有多少贱民子弟,在经历我四岁之前的境地。做人,不能忘本!”
乐芊芊不由一阵哑然无言,李轩则是眼神一黯,面色清冷,
此时的仇千秋,已经一个踏步来到了司马天元的身前:“笑话!你说的不能忘本,就是与邪修为伍,祸乱南京?那血无涯炮制将军山血祭案,使九姓渔民数百位童子身死魂灭,神慧以弥勒教义蛊惑人心,不知使多少人家破人亡?其余被你纵走的邪修,无论哪一个,都是血案累累。”
他看着司马天元,双手中凝聚绝灭之力:“你是要束手就擒,还是要让我出手?”
“你说得对,我司马天元确是罪大恶极的。”
司马天元竟无惧无畏,毫不相让的与仇千秋对视着:“我想要的一切,直中不能取,就只能魔中求!我想这天要压我,我便掀开这天!地要缚我,那我便踏破这地。人不能容我,我便与魔为伍。”
“痴狂!”仇千秋的眼中闪现过些许冷意,然后抬手之间,这大厅内就已风云变幻,两条如龙一样的黑色火焰,一左一右的摄向了司马天元。
而此时那司马天元的周身,则已萦绕着一层黑气,竟将那些含韵绝灭之力的黑色火焰,逼在一丈之外。同时一条条黑色的丝线,在他周身蔓延,一身气势,狂烈如魔!
“在我心愿未了之前,想让我束手就擒,绝不可能!”
立在李轩身侧的罗烟,顿时将她的眼微微一张:“他突破第四门,进入十重楼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