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天府的手里,你们应该知道崔洪书是谁吧?他乃是博陵崔氏的嫡支,其母为博平郡主,其父为南直隶监察御史崔承佑。我猜现在,这位监察御史的堂兄,南直隶府军右卫指挥使崔子瞻帐下的兵马,说不定就已在赶来的路上。”
李轩终于停下了脚步,此时他的胸腹之内已经翻江倒海,唇角旁也溢出了一线血痕。
司徒忠冷冷一笑,虎眸依旧盯着李轩,如狼似虎:“随我走一趟吧,李公子,本人可以保证,在应天府衙你至少性命无忧。”
李轩的脑海内一时间闪过无数念头,他最初时是有些慌乱的,无论是前世作为一个小小的法医,还是作为这个时代的纨绔公子,在遭遇这样的事情之后,都难免惊慌。
可他在度过最初的茫然之后,就已意识到慌张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思绪也变得异常冷静清晰。
李轩知道那博平郡主与博陵崔氏,确实是他家得罪不起的,如果被“证实”了是凶手,不但他自己可能横死狱中,还会连累家门。
不过以目前的情况看,他只需应对得当,就能化解危局。
首先绝不能随这司徒忠走,即便在这里大闹一场,也不能如了对方的意。
正如彭富来所说的,刑不上士大夫,这并非是指士大夫不受刑,而是不受墨刑、劓刑、剕刑、宫刑及大辟这五刑,且不能由地方官府审问。
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地方官府是不能直接将他这样的勋贵逮捕的,即便有了铁证,也需要向南京刑部尚书报请,获得许可之后才能够拿人讯问。
可这个司徒忠,进入揽月楼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他捉拿,这样的做法,不能不引人疑窦。
其次一定要把握住主动权,李轩确定自己没有杀人,那就一定有线索洗脱嫌疑,他可以首先尝试通过自己最擅长的方式去解决问题。
“司徒总捕。”
李轩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司徒忠一个揖礼:“哪怕同在揽月楼,同是寒系掌力,也未必就是我李轩所为。不知司徒总捕能否让我看一看这位崔洪书的尸体,容我自证清白?”
司徒忠不由失笑:“凭什么?”
“就凭在下乃六道司一员。”
李轩一个抬手,将一枚黑木令牌拿在手中:“这位崔公子的命案,既然涉及到武修,那么我六道司也有管辖权限!”
大约一千二百年前,大周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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