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顾禹压低了帽沿,朝着男子走去。
男子操着一口方言,声音低沉,重复刚才那句话:“你在干啥子?”
“你好,我是警察,我姓秦。”
“警察大半夜地跑这儿来干啥子?”
“你不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
“我当然晓得,白天的时候我就在这儿。看你鬼鬼出祟祟的往沙坑里填石头,还以为你就是那个杀人犯。”
男子说话的工夫,扬起那只看不出来颜色的手,狠狠地挠了一下头皮,这么一扬手的工夫,飘来一股几百天没洗澡的味道,非常难闻。
“既然知道,你还敢大晚上的跑这儿来?”
“我怕啥,走南闯北的,啥子样的路没走过。一个死人有啥怕的,又不是没见过。”
“你一直在这儿吗?”
“那哪可能呢,我是捡垃圾的,没垃圾捡的时候我不得晓得换地儿啊。不过,我到这儿有一会儿了。”
“你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人来过这里?”
“有。”
惊喜扑面而来。
天天来陪你玩,是不是代表那个人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
“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做了什么?”
“好像是一个男的,长得高高大大的。他好搞怪喔,他一来就在这里坑里面跳来跳去的。”
“你能具体描述一下他的长相吗?”
“黑灯瞎火的,我只看到是一个男人,长啥样看不清楚。”
“他什么时候走的?”
“没多长时间,反正他走了不一会儿,你就来了。”
从虎头山上转下来的时候,只有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与自己的工具车交汇。
当时的自己已经沉迷于代入感里面,完全没有意识到,山路偏僻,大晚上的为什么会有那么一辆车出现在那里。
转身提了装石头的袋子,朝着堤岸上走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那辆黑色的丰田越野车还真找到了。
山上一户人家的院门前,之所以确定就是那辆车,是因为那辆车的车顶安装了一个行李架。
车牌尾号有一个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