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哈,等我回来收拾你。”
她奔到了窗户跟前,将那些破烂的报纸给扒开。
夜色漆黑,只听见邓进泽嗷嗷地叫声由近及远。
再然后,邓进泽的声音不见了,只听见黑黢黢的山林里,间或几声夜鸟的叫声。
那夜鸟的声音叫得人内心发着寒,一股数九寒天的寒意,瞬间弥漫了她的全身。
她默默地退了回去,然后趴到了床下,掀开通往地窖的盖子,一步一步地走在通道里。
如豆的灯光,那张铺着漂亮印花床单的床上,她摸了摸那个混蛋坐过的地方,数条褶皱。
颤抖着双手将那些褶皱抚平,然后爬上床,缩在角落里,双手合十。
默默地祈祷,千万别有事,千万别有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一种和这如豆的灯光一样昏暗的希望,一点一点的落幕。
一种更深层次的绝望紧紧地将她包围。
有的时候,希望一开始之后,注定就是绝望。
她在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她宁愿一辈子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窖中,也不要伤及无辜。
地窖里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
从通道里传来了恶魔的脚步声,也不知道有多少次,那种脚步声从通道里响起来的时候,就犹如即将要冲上注定会死的战场一般鼓点一样,每敲击一下,就离深渊越来越近。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张深不可测的刀疤脸,那上面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映衬得比这个寒夜还冷的一张脸。
他先是站在不远处冷冷地盯着她,然后是他冰冷的声音。
“我以为你已经想好要跟我过一辈子了,没想到……”
“你,你把他怎么样啦?”
“哼哼,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她哭出了声:“你,你就是一个魔鬼。”
他上前去卡住她的脖子:“哈哈,是,我是魔鬼。你晓得吗?放过他就是不放过我自己。在我和他两个中间,我当然要选我自己了。”
“你,你迟早会下地狱的。”
“哼哼,地狱,你以为我这样的人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