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回答。“我对这里充满了热爱。”
“是啊,又有谁会不爱它呢。”大公耸了耸肩,“正因为爱它,所以身为家族成员的我,不得不去保卫它,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我必须说您在这项工作上,成绩很不错。”艾格隆半是真心半是恭维地说。
“成绩?如果离开了舞台,没有人会在意我做了多少事,世人只会记得我是一个失败的统帅,甚至根本都不会记得我,而你的父亲会享受比他应有的还要更多的荣誉。”卡尔大公撇了撇嘴,略带着自嘲地笑了,“有时候我真的嫉妒威灵顿公爵,命运让他享受到了堂堂正正击垮拿破仑的荣耀,而我却在最后一刻被人扔到了一边,如果1813年是我在莱比锡而不是施瓦岑贝格的话,我的名字会比现在耀眼得多!”
1809年瓦格拉姆战役失利之后,卡尔大公虽然落于下风,但是仍然认为自己有继续和拿破仑作战的余力,毕竟法军伤亡也非常巨大,就连拿破仑本人也心有余悸。
然而,他的哥哥弗朗茨皇帝却以及对战争厌倦,最终选择向拿破仑求和,卡尔大公愤然向皇帝陛下辞职,然后就被冷藏,再也无法统帅奥地利军队。
后来拿破仑开始走下坡路,在西班牙和俄罗斯屡屡受挫,最终被欧洲各国联手剿灭——莱比锡大会战的联军总司令正是他曾经的参谋长施瓦岑贝格亲王,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没有这一场波澜,总司令应该就是这位皇弟了吧。
投闲置散的卡尔大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时代最耀眼的明星陨落,自己却在其中无所作为,作为一个军人、一个统帅,这几乎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煎熬。
即使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他似乎还是愤愤不平。
艾格隆能够理解大公的郁闷心情,但是立场复杂的他,似乎此刻说什么都不对劲,所以干脆选择了沉默。
毕竟,要他继续恭维大公,说他比拿破仑或者威灵顿公爵更强,这也有点太低声下气了,反而可能会遭人蔑视。
可惜虽然他不想接茬,但是卡尔大公却又继续看向了他。
“我知道,以你的立场,你可能天然就会更偏向于拿破仑一些。我必须承认我讨厌过他,但是作为同行,我也非常尊重他,这一点我和威灵顿公爵相差无几。我们曾经是对手,但是从他那里我可以看到天才的闪光,和他交手也是这么这一代人的荣幸。我所遗憾的只是我从来没有办法和他一样打仗而已,他是一个民族说一不二的主宰,人民闭着眼睛追随他,他可以肆意挥霍法国人的人命——就像他在1809年那样做的一样——而我却只能束手束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应有的荣誉被人剥夺,如果我可以像他那样自由的话,情况绝对会大有不同!”
看着卡尔大公这么认真的样子,艾格隆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起来。
虽然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似乎又执拗地像个孩子——也对,男人们可以在任何问题上宽宏大量,但是在自己最珍视的话题上却永远寸土不让。
“我认为,抛开战争的一切因素,单纯去讨论将领个人的能力高低,是一种非常幼稚的行为,打仗不是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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