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沁接过酒杯,默默端在手上并不想喝。很多年之前,她已经开始对酒精过敏。
喝够了,无聊了,宋远航也不想看月亮了,转眼盯着司徒沁,直到把它盯的后背发毛,才幽幽的叹了口气,“今天我生日。”
“生日快乐。”她被噎了一下,对这话题的跳跃性觉得转换无能,只好下意识的祝福到。
岂料宋远航并未领情。
“快乐?”他嗤笑一声,“不,我不快乐。”
说着,又对着瓶口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喝的太急,被酒呛了,也不管司徒沁递过来的纸巾,随便摆摆手擦擦嘴,就自嘲似的继续往下念叨起来。
“知道吗?每年的生日,我都过的很辛苦。”
宋远航拍拍胸口,指指心脏的位置,“那种感觉,羞愧、悲愤。我埋怨老天爷为什么要让那种人生下我,埋怨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有那样一个父亲。我恶心我身体里流着的血液,恶心我是他亲生儿子的事实。
“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死掉再生一回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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