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长,可一直以来,两个人就像换了个,有什么事情,总是会来先问询自己,哪有什么兄长的样子。
他抬头看了看天边,几片云彩移得很快,本来垂日红霞是极美的景色,却被这几片云遮了大半去,那红光从团云后面射出几缕,始终透不过来。
“走罢,先进宫看看父皇再说。”拓跋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初夏风暖,却让他感到一阵凉意,拓跋弥亦是一叹,深深地刻在风中,吹不散去。
“你是说,要十日后出发?”此时,郁欢正倚在床上,她已经能够坐起来,并且可以进食一些米粥。
“怎么,你觉得不好?”游真给她端来一碗汤药,放了一小碟蜜饯,等着她服药。
“你老实说,是不是被你父亲发现,要逮你回去!”郁欢一口气就将药喝尽,一粒蜜饯都没用,只用清水漱了口,见游真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挑眉,“有什么不对么?”
游真掩饰般地咳了一声,转首他处,片刻后才看向她,道:“这药这么苦,你都不用蜜饯。”
这也值得奇怪?郁欢不解地看着他,道:“你用?”
“那是,”游真随手捡起一个来,扔进嘴里,咕嘟着舌头道:“我从小极少喝药,哪怕喝半滴,非就着蜜饯不可。”
果真是一副公子哥作派,她却一直不知他的真正身份,听说南朝极重视门第出身,便拭探着问道:“你既姓游,便不是那些百年公卿世家出来的,既然如此,想必也是门第显宦罢?”
自魏晋以来,名门巨户,王谢风流,便是连前晋皇室司马氏,都不得不仰其鼻息,即使如今掌国者刘氏,虽然出身草莽,打破贵胄世袭之例,亦多会拉拢这些世家大族,以固帝祚。
游真一征,仔细想了想,便郑重其事道:“如果你答应随我回建康,到时候便可知晓我的身份了。”
还要故作玄虚么?郁欢不禁莞尔,也不说话,只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衣,便垂下头去,看着锦被上的花纹出神。
好像,叱木儿的被子上也绣有这样一朵花,只不过她那花,多是由自己折腾上去的,太过难看,真不知她那双手除了做饭,还会做些什么。
随即,她便哑然失笑,自己终不是那等心思缜密之人,不然,与叱木儿这么几年,竟然不知她还会武技,且还是个中高手,也难怪前世里的叔叔贺迷说自己,总归是个妇人,眼界短了些。
没想到,重活一世,亦是如此。
刚想了一会儿,就听游真说要出去一趟,安排一下几日后的行程,她想了想,开口道:“你若是出去的话,就到我的私宅看看,如果方便,买两个下人过去,帮着照看一下,可好?”
游真一听,不由喜上眉梢,笑着咧了嘴,道:“你同意和我一起去建康了么?”
郁欢抿唇,片刻后才道:“如今我也不方便出去,便由你帮我安排些事项,倒是麻烦了你。”
她告诉他自己的私宅坐落之处,姚皇后替自己置办的地方,便连拓跋嗣都不知道具体位置,更何况拓跋焘等人?她又让游真帮着打听一番慕忠的消息,还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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