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今生却也支离破碎,一腔清心凡愿尽化了满怀萧索!
为了阿娘,为了姐姐,她要活下去!且定要叫那庙堂高阶之人血债血偿!
男孩看着她的表情变幻不定,时晴时阴,以为她终脱不了小孩心性,一时心内倍感好笑,便又添了一句:“小小年纪,倒还有志气!”
这句话一出,郁欢的大牙差点崩掉!小小年纪?好像面前这个你,也没有大到哪里罢?虽然郁欢的牙早两年已换齐整,却憋得一脸通红,憋得牙都酸了。
她连连暗告自己,一定不能破功,不然讨好不了面前这个孩子,自己以后可就真的是举步维艰,小命难保。
于是,她装做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羞赧一笑,道:“可是,如今连个栖身之地都没有,哪天便是饿死道旁也未可知呢!”
这一说,男孩才定定看着她,面目虽肮脏不堪,间或有几道划伤的小口子,却也能看得出长得还是很秀气的。尤其是那双眸子,虽未完全长开,却也有几分楚人之姿,顾盼神飞之间,颇引人遐思,即使一身短打,也掩不住她一半光华。
再一细思她刚才所言,便觉她倒也是个口齿伶俐的丫头!
他突然想起现在的高门贵户之中,流行的便是豢养家伎,很多都是从面前女孩这个年纪养起来的。心头无来由一紧,便开口道:“一会儿车伯回来,问问他,附近如有他相熟之处,你便可暂往那里去。如今只一匹马,便是想带你走也不可能。”
言语中,憾意之甚,还有着淡淡的愧疚。
郁欢却心花怒放起来,如此一来,这个男孩是有意帮她了!眉眼之间激动稍逸,说出的话也有几分欢快:“这样不会麻烦小哥哥么?”
“不麻烦,不过还得车伯安排。这附近,我也不是很熟悉,路又赶得紧,只怕要委屈你的。”男孩的手不知何时拿了一截草秸,折来折去。
“不委屈,不委屈!”郁欢忙忙摆手,却为男孩此言心折,觉得他看着生人不近的样子,心地却也有几分软气。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天色尚好,团云朵朵,惠风袭人,若不是放眼一片景枯人败之象,哪里想得时节正值芳华?
战乱频仍,人心向离,惶惶不可终日,自然思不得看不得盛景如曳。
正胡思乱想之际,远远瞧见一人一马掣风而来,郁欢眼一花,便见车伯抱着一包东西奔至眼前,道:“主子,刚才在那边小山道,老奴看见有一队残兵正要往这边来,瞧见像是姚秦装扮!”
郁欢一惊,手脚不自觉便做出奔逃准备。
却见男孩不惊不诧,镇静非常,道:“只要不是晋兵便好。”
车伯神色却更显急促,道:“如是晋兵还好,听说前锋统帅便是檀将,此人领兵一向严谨,少有扰民侵士之行,倒是姚秦,怕不得准,这几日秦兵节节败退,有些匪兵一路劫掠,咱们也见了不少,倒是......”车伯拾起眼皮看了看男孩,欲言又止。
“倒是什么?”男孩问。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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