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起身......”
“无妨。”拓跋嗣没有在意贺若兰喜中带惧的样子,见她已经掀起帷帘,直接就进去,道,“无欢也进来罢!”
郁欢本来犹豫要不要跟进去,听拓跋嗣这么一说,便也放下心来。
没想到,他们进去的时候,杜贵嫔已经醒来,正在费力地穿衣,拓跋嗣见之,跨步上去,道:“躺着就好。”
说着,取了旁边放着的外袍,轻轻搭到杜贵嫔身上,自己也在床边坐了下来。
杜贵嫔脸色依然苍白,干裂的嘴唇嗫嚅半天,竟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只是眸中已见水光,似是激动,又似是埋怨。
那双眸子,失了先前的凛厉,此时再看,只觉满满的都是思念,爱恨交织。郁欢远远地候在屏风边上,依然能够感受到杜贵嫔内心的狂涛骇浪,直欲淹没。
拓跋嗣岂能看不到这些?他也很是感慨,只是用笑意很好地掩过自己那一份久远的悸动:“你,这些天......可还好?”
杜贵嫔本是心志坚韧,此时也不免语含哀戚:“还好。”
只说了两个字,杜贵嫔便要急着起身:“妾未曾接驾,望陛下恕罪!”
拓跋嗣本来疚意甚深地望着她,不期意间听到这么一句,似是惊醒过来,忙伸手按住杜贵嫔的胳膊,道:“朕岂会怪罪于你!”
郁欢看着他们二人,心内暗嚎,杜贵嫔太过要强,本来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多时,生生被她这一句生分见外的话给打扰。她不由轻轻一叹,说到底,杜贵嫔还是怨着拓跋嗣的罢?前世里,她那一次病,见拓跋焘刚带回来的几位贵人,心生怨怼,见都不愿见他。那时,他还宠着自己,并没有在意自己的态度,只是遣了大公公仇洛齐送了许多赏赐,后来便是不了了之,依旧恩爱如昨,直到身死。
她前世那般懦弱,远没有杜贵嫔刚强,不过,杜贵嫔的刚强容易摧折,而自己的懦弱,则已经断了以后生路。
女子这一生,除了懦弱与刚强,还会如何?还能如何?
她的心思百转千回,却没发现杜贵嫔已经成为恢复一直以来的坚硬模样:“陛下怎么有空来庆和宫?”
拓跋嗣一愣,眸子黯然失色,道:“遇到无欢,便进来看看。”
“哦?陛下真是有心!”杜贵嫔轻笑道,却听拓跋嗣叫了一声无欢:“贵嫔娘娘的病可是大好了?”
郁欢一征,不知这二人又是闹得哪出,先前她已经告诉过拓跋嗣杜贵嫔的病况,这句明显是没话找话。
“回陛下,娘娘元气大伤,还需要将养一些时日。”她垂首答道。
“哦,那便好!”拓跋嗣转首看着杜贵嫔,语气和缓,但明显不如刚才的温柔,“你......”
话说到这里,却停住不说,杜贵嫔抬眼看他,眸中期翼一闪而过,佯笑道:“怎么......”
“没什么,朕只是觉得许久没有这样同你说话了,”拓跋嗣淡淡一笑,道,“你快些好起来,总该开心些才对。”
杜贵嫔眼睫遮了眸子,半晌无语,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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