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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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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同一年香消玉殒,今生她们又同时延命两年至现在,难道这回,杜贵嫔竟是逃不脱了么?

    如果说姚皇后的命造是由自己的血药起死,那么,杜贵嫔得了如此严重的伤寒,又该如何疗治?

    尤其杜贵嫔的伤寒还是属太阳病之热入血室,再听贺若兰所言,杜贵嫔经水短日,显然是因为伤寒病发而自止。热入血室者,轻症为昼日明了,暮则谵语,如迫血下行,未与热结中,或可热随血出而自愈。杜贵嫔症状显为昼夜谵语,正如张仲景之《伤寒论》所注,此已是重症,得者如见鬼状,幻听幻视,最后可能再也不会醒来。

    郁欢额间见汗,手心濡湿,不知该不该将杜贵嫔近况向拓跋嗣禀明,倒不如让拓跋焘来了决断,总好过她这个外人。

    “无欢,麒趾殿的卢直郎说,大皇子殿下往宫外使驿去了,送别宋使一行,一时赶不回来。”叱木儿喘着粗气道,见郁欢神色凝重,又问,“贵嫔娘娘怎么样?”

    “伤寒。”郁欢的眸子黯然失色,心内一片死灰,“大皇子殿下什么时候能赶回来?”

    “不知道,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叱木儿探身向前,看了一眼杜贵嫔,面上诧然,“真的是伤寒?”

    “确认无疑。”郁欢已经往旁边宽榻走去,又听叱木儿问:“那怎么办?”

    “运好则生。”郁欢坐于榻边,取过榻几上放着的纸笔,交待贺若兰:“我现在先出个方子,方中葛根,黄芩和甘草你都要尚药监分开来取药,再按照这个方子取两副组药,就说庆阳宫中小婢伤风,鼻流清涕,头疼欲裂,需配味发表散发发汗。”刷刷写就,交给她,“记住了么?”

    “记住了。”贺若兰心知此事干系重大,郁欢如此吩咐自有其道理,也不敢多问,只牢牢记了她的话,生怕错过一个字。

    “叱木儿,你往太医署跑一趟,将这方子中的柴胡、黄芩、人参和炙甘草都分开取药,和医侍说是我要的即可。随后,你再跑一趟尚药监,就说胸闷,要配制馏水石膏饮,将此方中生石膏,甘草和麻黄分别取药,量多些无妨。”叱木儿却是有点迷糊,问郁欢:“为什么要分别取药?”

    郁欢低首写方,边写边道:“有的伤寒症方,连刚入门的医侍都会诵之即出,如果直接写了成方,难免会被人猜疑,现在给你们的方子都是平常风寒用药,或解表发汗,或去烦驱促,总不会让人看出来。分别取药,回来我自会配了葛根汤、桂枝汤、麻黄汤和小柴胡汤,正对贵嫔娘娘之症。”

    经此一解,叱木儿和贺若兰才明白郁欢的良苦用心,当下也不迟疑,各自去忙。只留郁欢一人,她将殿门闩死,才从随身所带的针囊里取出银针,此则关系杜贵嫔生死,她自不敢掉以轻心,遂细思一遍针刺之法。

    伤寒之热入血室,腹满谵语,此为阳明症征,寸口脉浮而紧,即弦脉,而弦又为肝脉,故可知杜贵嫔为肝木旺直犯脾土,即木克土所致,名为肝乘脾,按照《伤寒论》之法,须纵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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