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她见到他的时候,觉得他的眼睛很是奇怪,今日一看,那样墨蓝的眸子,恐怕这世间也只此一双。
“那么,你的眼睛,那丝隐约可见的蓝色,就是陈禄的毒剂所致?”郁欢轻轻出声,生怕面前这个男子,祸池殃鱼,将对陈禄的恨意发泄到自己的身上,无辜受累。
“你看出来了?不错,这种毒叫做线蓝,名字很好听,是不是?”葛天化自嘲一般,干笑几声,突然转了话题,“你是常子方的徒弟?”
其实,这种被人质问的感觉真不好受,郁欢郁闷地想,虽然他的人长得好,声音也好听,可也不能任由他欺了去。
“葛大医究竟想问什么?”郁欢故意沉了声,道,“我是常子方的徒弟没错。”
葛天化一征,随后竟是咧嘴,掩不住的笑意从唇角泄出,温声而言:“是我唐突了,还请见谅!”
郁欢本是绷着脸,故意作势,见他放低姿态,也不好再作计较,只好和声道:“葛大医见外了。想问什么尽管直说,无欢所知必会倾尽作答。”
“好。”葛天化转首看向郁欢,视线凝于她戴着面幕的脸上,正色道:“我想向你拿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不知这个葛天化又在卖什么关子,郁欢警醒道。
“麻身散的解药。”葛天化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出口说道。
见郁欢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他扬眉一笑,竟将之前的冷凉化了开去,暖温浮于面上:“小酒说你身上有。”
郁欢失笑道:“小酒?他如何得知?”别说她不信,便是葛天化自己,其实也存了三分疑惑。
“他闻到的。”葛天化毫不避讳郁欢是个女子,自然也没有给她留那二分羞面。
“看来,他长了个狗鼻子。”郁欢撇嘴,很是无语这对师徒,怎地他二人年纪相差不大,竟似老翁稚子一般,一点规矩都没有。
“确实,他长了个狗鼻子。”葛天化也倒是承认得快,且又加了一句道,“他闻药香,便知是些什么药,没有一回失灵。”
郁欢更加郁闷,难道这师徒二人,真没有一个正常的?她无语望天,半晌才道:“我身上并没带麻身散的解药。”
葛天化却是笑道:“我知道。”
“那么,恕我无能为力。”郁欢刚要站起身来,又被葛天化的话定在原处:“但是,你身上有麻身散。”
“这又是小酒闻出来的?”郁欢哑然失笑道。
“确切的说,他闻出来的只是麻身散而已。”葛天化看着她,并不回避她的不满。
郁欢不满地嘟着嘴,刚想驳他,却见他朝自己瞥眸过来,带着一丝谑笑:“你既有麻身散,必有麻身散的解药。”
一句话,把她刚要出口的话噎在咽中,咳了一声,方吞吞吐吐地说出话来:“可是我现在确实没拿解药。”
“没关系,你在这山上还要一些时间,现配也来得及。”葛天化倒是不客气,直接给出结果,郁欢似乎没得选择,“麻身散,便是常子方的秘散。”
言外之意,便是郁欢肯定会配这味毒散及其解药,原因只有一个,郁欢是常子方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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