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吹熄了床边的小灯,这小灯烛火本就不旺,将将照得身前,此时一熄,房间瞬时陷入一片黑暗,月光透过窗扇,照得屋内斑影驳驳郁欢赤脚下床,轻移步至窗口处,矮身蹲了下去,想听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心里却在打鼓,不知刚才所说这个院子,究竟有何东西,让他们这般惦记
屋外那两人,好像在屋顶,又好像在隔壁墙垛,声音飘忽,一时无法确定
她的耳力绝佳,他们这般说话,一般人根本听不着丁点动静,与她却不是什么难事或许是她习武学医的原因,又或许,是她重生的这具身体本身所携
“属下先进去探看一番,少主还请稍候片刻,如果没有异常,再下来”郁欢听得很清楚,确信说话的人正是先前差点强了自己的柳徇天
那他口中所称少主,是石子木!
郁欢的心跳得更加厉害,知道石子木所领的组织必是深不可测,且并不为众多人所知一般来说,这样的组织,还是少招惹为妙她甚至突然想起,那年阿娘带着她们姐妹,跪于那名官差面前,苦苦哀求的样子,不知怎地,心中泛酸眼前又浮现出她们姐妹二人被一帮黑色短打衣裳的匪徒追杀的情景,耳边尽是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欢欢,快点跑,这帮人听说杀人不折,跑慢了,便没有活路了!”
她一直没问阿姐,这帮人是什么人,能够将府中男丁尽诛连一个车夫的三月婴儿都没放过,手段何其残忍狠厉?不过,她知道他们是拓跋嗣的走狗就够了,归根到底是拓跋嗣的双手,沾满了自己家人的血!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磨了磨牙抑住烧得炽烈的恨火,又将自己隐得更深一些,完全缩到窗下的矮榻一角后
这时,柳徇天也轻轻一跃,跃至屋门前,试着推了推门,发现并没有关死便使了巧劲,毫无声息地打开,闪身进入
郁欢屏气凝神,一动也不动,从榻背处瞄过去只瞧得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向里间走来,行至门口处停下,张望半天,并没有什么异常,才返身回去,在书几前后寻摸什么东西
接着,另一个人也跟着进了屋子,两人相视一眼,擦亮一个随身带的小烛室内立即变得清晰不少,从屋外看去,却仍似一片沉寂
郁欢借着烛光,看清石子木又是一身玄衣,面上却蒙了黑巾,幽幽暗光中他的眸子一如既往地冰冷,寒意摄人
“少主,这里只有一些笔墨纸砚,并没见那些东西”柳徇天极力压低声音,透着一股子躁意
“怜儿确定是在这里么?”石子木的声音低沉,却是不温不火,不像柳徇天那般急切
“怜儿是这样说的”柳徇天答道
“这根本不是药房,葛天化未必会把那些东西放在这里”石子木轻轻说道,环顾屋内各处,抬步迈进卧室,柳徇天举着小烛跟着进来
一时间,室内明亮许多,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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