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老喜欢和她拌嘴使磕,倒没有别的心思,谁知这一会儿功夫,满脑满眼的全是她,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无比清晰地映在心里,这两人现在相谈甚欢,也不理自己,更是郁闷不已。
“如果,你们这里”拓跋弥坐在一边石凳上,对着拓跋焘和拓跋范,指了指自己心脏,“这里老是装着一个人,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甚至她呛人的形容,会是怎样的?”
拓跋范笑着看他,拓跋焘头也未抬,拓跋弥一下便窜出了火。
大声道:“我在问你们话!”
“我们心里又没装着人,如何知道是怎样的?”拓跋弥寒声答道,却见拓跋范微微敛容,若有所思地盯着拓跋弥。
“我是说,如果!”拓跋弥一听拓跋焘的声音,便有点心虚,声音也软了下去。
“那么,弥皇兄心里装着的是谁?”拓跋范干脆停子,问道。
说实话,拓跋弥问出这般话来,他有点吃惊,几个皇子里面,别看拓跋弥排前,却不如老六老七那般,宫里早放了贴身女婢,只道他醉心于武技功夫,不成想今日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不免好奇是什么人,让他如此苦恼。
拓跋弥却不答,那片花叶子被他揉来捏去,早零落得剩一杆细茎,他抬头看着他们,声音低得不能再低:“不能告诉你们......”
拓跋范料到他会如此说,转身又看向棋盘,揶揄道:“看来,弥皇兄是看上了哪宫的宫女?或者能让弥皇兄如此烦扰的一定是位天香国色?”
“不是,呃,也算是,”拓跋弥窘得满面通红,越发说不利落话,“先前她不美的时候,甚喜和她说话,却没现时这般心乱。”
他说的话东一句西一句,让人听不明白,见他苦着一张脸,拓跋范正要再安慰一半句,却听拓跋焘掷了一枚白子到拓跋弥身上,面无表情,声音冷沉:“今日野猎之时,父皇说的话忘了么?”
“什么话?”拓跋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脱口道,见拓跋焘的眸光更加寒意摄人,忙忙改口道,“自是记得。”
“说一遍来听听。”
“父皇说,务在独乐,不顾众庶,嗯,还有......还有,贪......贪......”拓跋弥急得抓耳挠腮,不知如何说下去,却被拓跋范接下去。
“务在独乐,不顾众庶,忘国家之政,贪稚兔之获,则仁者不繇也。”拓跋范笑着替他说出,他投去感激的一瞥,却被拓跋焘哼了一声,又提起心胆来吊着。
“什么意思?”拓跋焘继续问道。
“皇兄,这,你明知我不懂这些东西......”拓跋弥那张脸苦得似要滴出汗来,一个劲儿地给拓跋范眨眼,让他帮着解围。
“父皇这话出自《上林赋》,意为只顾自己一乐,而忘记百姓疾苦和国家大事,为了贪图野猎之乐,这不是一个有德之人的行为。”拓跋范缓缓道来,拓跋焘投过赞许的目肖,一转首,面向拓跋弥却是厉色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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