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这里只有你我他三人,但说无妨。”
郁欢又瞅了瞅门外,见到刚才那名禀事之人已不知何时退开,此时并不见半个人影在那儿,粗了呼吸,极小声地说了句“阳事不刚”后,便屏气敛首,身子越发伏了下去。
“什么?”拓跋焘刚问出此话,随即反应了过来,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直是抬不起腰来,脸红脖子粗的,若让外人看见,定要说平日威严庄重的大皇子殿下,竟也有这一面开怀失态的时候。
“扑哧”,赤狐也一声怪响,想笑不敢笑,生生憋住,实在憋得难受了,齿缝中不住咝咝冒声,肩膀上下颤动,真怕他活活憋出内伤来。
凡人若有隐疾都不会向外人道,便是拓跋焘再手眼通天,也不会要他的属下连这般病症也禀于他知,呃,尤其,这种病,于男人来说,实在是一个难以启齿又尽失颜面的话题。
既是如此,拓跋焘定不会知晓,自己这般说,他亦无从追究。
郁欢暗自得意,此说实在是妙极。
好半天过去,拓跋焘才止了笑,却仍是禁不住的揶揄道:“赤狐,前段时日,你在军中见过慕忠,可有不适?”
这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问,赤狐与慕忠有个啥暖昧,不然,这阳事不刚的不适,赤狐如何能如道?一句话,实在是问得有所歧义,郁欢一听便轻笑出声,稍稍抬首,见赤狐脸色黑沉沉的,又忙忙压了下去。
赤狐憋不住了,说话却是吞吞吐吐:“殿下,这......属下便是见过慕忠,又如何知晓......”随后说的话,声音更低,“便是问,也应该问他的相好的......”
拓跋焘瞪了他一眼,极好看的眼眉因这一瞪却是另有一种味道,他轻轻咳了咳,声音又恢复了先前的冷然:“这个,要让你失望了,本皇子帮不了你,有机会,还是你亲自问慕将军比较好。”
“是,谢殿下!”郁欢直起上半身来,又小心地问道,“敢问殿下,慕忠将军如今何处?”
“自然是军中,但是哪个封镇,却不能告知于你,这是规矩。”拓跋焘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却没有之前那般冷到骨子里,令人生惧。
“回去罢!”拓跋焘又道。
郁欢站起来,退了两步,想了一想,还是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慕将军,什么时候会回平城都?”
“大概还得四五个月罢!”拓跋焘也不肯定,见郁欢问出,竟难得多说了一句话,“等到皇子封王之时。”
郁欢暗暗一算,哪是四五个月?前世里,一众皇子封王,是泰常七年四月的事情,现在离那个时候,足足差半年还多,自己怕是等不来慕忠回来,已然身殒。拓跋嗣食鸩药这么长时间,按理说,早是沉毒于体肤,怎么说,也不应该活得这么康健。
或许,只差一个时机而已。
郁欢再次躬身谢了,方出得门去。
拓跋焘看着她衣衫翻飞,飘然远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