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说话,倒让人很受用。”那人“咝”了一回,又转首看她,道,“你戴着这么个面幕,是长得天香国色?”
“还是,丑得羞于见人?”
“这和你有关系么?”郁欢依旧垂首,查看他的伤口,皱眉道,“这血是流得差不多了,止血的散剂怕是用不了多少。嗯,还是用白石脂散好点,结痂快,再内服些什么药才不会相冲呢?”
郁欢喃喃自语,却没发现他已收了先前那般嬉笑模样,定定地看着她,眸光大盛,竟是流露出欣赏之意。
郁欢仔细想了想,前世里看过的那本《刘涓子鬼遗方》里对金疮刀剑之伤,有不少独到的见解和秘方,又仔细看了一回现在的伤口,道:“便用解毒蓝子散罢!”
“不过,这散剂得于日间去配,我没有现成的。”郁欢抬头对他说道。
那人却不解,道:“我这刀伤没有毒,用不着解毒。”
郁欢却笑了,很轻很淡,道:“这解毒蓝子散又不是非得要解毒伤不可,只是一个药方名罢了。蓝子、升麻、炙甘草和王不留行,这方中的任一味药都不是治毒的,合在一起却于金疮有大效用。”
“你这伤,是竖着下去的,也不好包扎,我现在只把右胁这块给你包了,你不要乱动。”
“不过,砍你这人的刀法有些奇怪,怎的是竖着出刀?”
那人正定定地看着郁欢,听到郁欢此言,鼻孔哼哼,好不别扭道:“谁知道此人用的什么刀法,哪儿不好砍,偏偏往这里来。”
“或许,是见色起意?”郁欢心里一下子便放松开来,难得地开了一句玩笑,却让他窘得脸红。
“原来,你还知道脸红呢!”郁欢继续笑道,把药散撒在伤口处,用一块大的方巾覆于其上,才将那卷长布巾递给他,“自己缠在腰上!”
“怎么缠?”
“就像腰带那样缠!”郁欢不耐烦道,心想自己缠的话,免不得和他肌肤相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是不雅,再要这般和他......自己虽是医者,却还是避讳些的好。
尤其眼前这人,还是个脸皮厚如城墙之人,谁知道他会不会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刚想到这里,便要急着跳下床去,却不料自己的手掌刚撑到床边,面上一凉,那副面幕已然静静待在那人的手中。
四目相对,静默无语。
下一刻,两个人同时发出声音:“你......”
“你......”那人征征看着她,眸如星点,如玉光淡远,再一看,却又如真珠耀人,“你可是......”
却被郁欢打断,她跳下床去,语间凭添许多恼意,本来怒气冲冲,出口的却是:“你!你要做什么?”
那人突地笑了,晃了晃手中的布巾,挑眉道:“不做什么,只是看看你长得是否丑得吓人。”
“这回可如意了?”郁欢恨恨道,她知他不是此宫中人,倒也不怕自己的真容露于他面前,只是此人做法太过下作,让她气愤不已。
“呵呵,蚕发蛾眉,桃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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