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听了,不寒而栗。
自古帝王家,从来无情冢。
哪朝哪代的皇朝贵庭,没有染满鲜血,没有吞噬人命?只会更多,不会更少,姚秦是,拓跋魏也不例外。
郁欢冷冷一瞥碧桃,亦冷冷道:“那又怎么样?”
碧桃似乎沉浸在那幕血腥的画面中,听得郁欢如此冷戚漠然,一时错愕,不知该接什么话。
半晌,她才恢复先前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满脸不屑:“小小年纪,倒是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哼,在这弱肉强食的嚷嚷乱世,死都如此难,何况活着?若不腹心玄黑,又如何能活着?一味苟安固步,又岂知不是擎霜招雨之举?
便如前世的自己,今生的阿娘,或许,还要赔上复仇后的无欢......
郁欢面上变幻,转瞬即收,却不应她的话,微微垂首。
碧桃也没有较真,继续先前的话题:“说这些,只是希望你明白,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莫要听信人言,做出什么越轨之行,惹祸上身。”
郁欢满脸不解,双瞳亦是疑惑不已,问:“此话何解?难道说,姐姐是要我不要听皇后娘娘的话么?”
“你这嘴皮子倒利得很,我说是皇后娘娘了么?”碧桃斜睨她一眼,恨恨道,“话已至此,你自己去悟罢!别死到临头时,再想起我的话,到时候,后悔药也没得吃!”
一甩袖,一转身。向前行了两步,又转首,眼中满盛警告之光:“虽然你成了医女,但要记得自己的本分!”
郁欢看着她远去。目光凉凉,仿佛霎那之间,添了许多秋意。如同漫冈遍野的苍风吹过,轻轻道:“便是医女又如何,该你生时,但叫你死......”
不过,碧桃此举也让郁欢更加确定,姚皇后寐忘之症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想到她说姚皇后出宫几年后再回来时的改变,又联想到师父常子方的不自然。还有这回的以血引药,各种事由联系在一起,让郁欢禁不住打了个寒战,难道,姚皇后之事。真与师父有关?
或者,是师父下的药,让姚皇后失去部分记忆?
想到这里,郁欢一阵恍惚,若是如此,那姚皇后的寐忘之症,怕是不好治......
“看来我们真是有缘......”一声冰意十足的声音响在耳畔,惊落旁边一片尚有绿意的花叶,也惊醒尚在游思漫疏的郁欢。
一抬头。便见拓跋焘似笑非笑的眼眸看着她,再一细看,连那丝笑意都冰寒迫人,忙躬身行礼:“奴婢见过大皇子殿下!”
“你的身子,”拓跋焘顿了顿,声音却如流冰飞雪般激荡着她的胸臆。“可是大好了?”
郁欢收起一些莫名的心绪,低声回道:“好了。”
“你的声音......”拓跋焘迟疑片刻后,又道。
“坏了。”郁欢也是一副你问我答的样子,一点赘语也无。
拓跋焘或是已经感受到她的推拒,哂然一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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