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阻止,亦不放话。
拓跋范刚想站起来,内侍却喊道:“水引(汤面)!”
紧接着,叱木儿双手捧着一个白地黑花的大瓷盆,吭哧吭哧,站到郁欢身侧。
微微躬身,道:“奴婢这回做了鸡子水引,不知尹大人,可还合口?”
说着,将瓷盆放在食案上,用竹勺舀了一碗,递于那人面前,道:“大人尝尝,可还合口?”
被称这尹大人的这位,眼皮稍抬,从鼻孔里哼出一句:“放着罢!”
“那奴婢告退!”叱木儿退后,拔腿就走,看见郁欢还愣着不动,一扯她的衣袖,低声道:“怎么还不走?”
“哦,好。”郁欢回过神来,行礼告退,“奴婢告退!”
姓尹的待要张口,却听到拓跋焘道“好”,便讪讪闭口不言。
叱木儿揪着郁欢,两个人忙向外急走而去。
见东宫群宴隐隐不见,叱木儿便嗔道:“你怎么搞的?怎地又惹了那个尹三毛?”
“尹三毛?”郁欢不解,问,“哪个?”
“尹三毛你都不知?他是尹夫人的从弟(堂弟),大名我说不来,顶上只留三撮辫,又因之性格飞扬跋扈,好炸毛,人称尹三毛。”
尹夫人?从弟? 那也不见得是多高贵的身份,怎地如此目中无人?
郁欢犯疑相问,却听叱木儿道:“你可别小瞧这个尹三毛,他可是陛下面前的红人,虽只封一个平城子爵,却是第一个冠以京都字号的封。他与王洛儿之子王德成交好,且曾有恩于王洛儿一家,故能这么托大,宫内诸人,都会给他几分面子的。”
王洛儿,昔年于拓跋嗣未登极前,曾以身犯险,救帝于冬日极冷之水中。又在拓跋绍弑父之后,于虎狼环伺之中,将拓跋嗣藏于城外,入城互通消息,拓跋嗣才顺利坐上龙位。可以说,没有王洛儿,便没有拓跋嗣。
只是,王洛儿早已于几年前逝去,以拓跋嗣的帝望,定会视其子德成为勋贵,如此说来,尹三毛作为尹夫人之弟,又有这样一层关系,自是猖狂,倒也说得过去。
郁欢听到叱木儿如此说,心下了然,又问:“姐姐似也惹得他不快?”
“别提了!”叱木儿一甩臂,恨恨道,“本来一切面食已完,没有我的事了,可那尹三毛非要吃水引,我便回御食监去做。谁知他说我做得一股子膻味。不合胃口,我又重新做了牛肉水引,也不对他口味。这回的鸡子水引,已是第三回。好在他没再为难我,不然,我真是没得地方哭了。”
郁欢也将刚才那番事故说与她听。两个唾骂一回,嬉笑一回,自回寝屋不提。
隔了几日,姚皇后把郁欢叫到中天殿,道,午间她的胞弟会入宫探望,要郁欢备些治腰的膏药。要送给其弟。
郁欢领命而去。
眼瞅着日头愈来愈烈,郁欢才将将做好几副药,想想姚皇后并未要她做多,便收工又往中天殿赶去。
“想必,你也明白。你这妹妹的地位是用什么换来的!”一个声音闯进郁欢的耳内,此时她正走在中天殿的主殿背后。
旁边便是一个小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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