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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拓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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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正式入了春。

    自上次落水已经月余,郁欢真病了一场,虽说医人者不自医,但为了不再惹出事端,她自切脉捂了几日,也没喝药,硬是自己扛了下来,好在只是染了风寒,倒也好得利索。

    只是叱木儿倒好,一点病态都没有,落水第二日便跟个没事人似的,照常聒噪不休,依旧罗嗦不停。

    叱木儿说,那日她小袄开线,便自个儿拿针捏线补起,不想,惯使力做活,却不能女红,一时大意扎了数个窟窿,滴了数滴血,气极之后便作主去寻郁欢帮忙。不想不慎落水,遇暗人落水下石,自己又是个旱鸭子,亏得郁欢救得及时,不然小命一准呜呼。

    “别叫我寻着那使绊的坏人,不然定叫他腚开花,脸作叶!”叱木儿咬牙切齿道。

    这些说辞,郁欢自是一笑了之。

    不过,前日她听碧桃提起,常子方近几日要进宫来诊症,依她想,许是师父要离开这平城来向帝后辞行而已。

    她跟随常子方学医几年,除了青泥山,从来没有见他在一个市坊城区停留超过一日时间。以前师父外出,皆是访友或者采药炼丹,不是食果餐露,便是寒庐野居,真真一世仙隐士当之无愧。

    此次常子方出山,她很是意外,自那日师父告诉她等着信使来接,又过了两月有余才成行。走时天还未放亮,师父只许她带几件贴身衣物与一些小物什,道是路远途长,最忌烦琐。

    她却担心,自己的白狐小满究竟安好否。小满是年前她上山采药救下的一只幼狐,当时草深林茂,冬冷已至,听得声声哀鸣,她循声而行,便在一崖间石缝处发现了它。它的绒尾还叼在母狐嘴里,几步外瞧去,地上散落几簇灰毛,血迹逶迤如线,淋漓成斑,母狐许是大战狼狍之类的东西力竭而亡,双目怒睁,红丝充盈,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这般惨状,怕是忧子未瞑,至去也要守在幼狐身边叨其入怀方才践死。

    她登时便泪落如雨,想起阿娘的柔语细声痒入心间,素手软骨滑过背上,仿佛经年,仿佛久候,她把小狐轻轻从母狐嘴里取出,放入药篓,又折了许多干枝铺于坑底埋了母狐,才起身回行。

    她把小满抱回药庐时,师父未置一语,这样便算养下了。小满灵动非常,尤爱净身,不吵不闹,很合她的脾气,两个月下来,一人一狐便形影不离。临行前,小满不在身边,未及召回,如今药庐人不在,竹舍风自清,它可还会按时回去找寻它的小主人,可还会日日睡眼朦胧等候扔弃它的欢欢呢?

    想到此,郁欢惆怅不已,心情低落不少,迈往姚皇后寝殿的步子也慢了下来。

    “无欢!无欢!”身后传来粗犷急遂之声,刚想转身便觉一阵风似的吹到眼前,正是一身翠衣粉衫的叱木儿。

    见她一副香汗淋漓,窈窕留春的娇憨模样,郁欢笑着一戮她眉心:“喊什么喊?每次听见你这粗鄙嗓子,我就得少一晚好觉!快说,找我什么事儿?”

    (今天悠歌吃了好多大肉,呵呵,肚子饱饱,码字也有力气了,嗷嗷吼两声,再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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