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颜色,”她轻轻自语,“三径就荒,芬芳自存......”
“春情意阑珊,风暖衣犹寒――”
“三哥,我就说这里有人嘛!”正在她诗兴大发之际,杂乱步声踢踏而来。
她匆匆抬眸一瞥,心道一声不好,看这锦袍玉带游龙转凤便知是那几个皇子,叱木儿前两天万般嘱咐她,若遇见这些皇家公子贵介哥儿们,可千万绕着走,不然撞上就惨极。他们整人的把戏多着呢,宫里不少内侍婢女常因犯了几个皇子的讳禁便受不少的罪。尤其现下这些皇子还未封王,没有搬出宫去,要时时小心日日躲避。如今她刚入天家之地,身孤势微,更惹不得这些贵介之流。
这些,便是前世里,她也是知道的。
心念一转,便赶紧转身甩腿急走。
“哎呀”一声,一阵刺痛传来,才惊觉自己慌不择路撞上路径蔷薇,腕臂甩上了刺枝。郁欢来不及看疼处,继续加快步子走开。
真是泥软沾不得墙,真没用。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切切。
“哎,你跑什么?”一抹淡青色身影飘至眼前,嘻笑着抚上她臂膀,“抬起头来!”
抬什么头?抬得快死得快!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管你什么天潢贵胄,皇魏子孙,我就是不抬头!郁欢心里直道晦气,今天真是出门没算黄历,洗澡没看风水,倒霉!
见没有躲得过,郁欢便抖簌着身子,颤颤巍巍的软下膝盖,一张脸干脆连着身子都瘫在了地上:“贱婢不敢窥觇贵人清颜......”说着,稍挪出双手捂住鼻子,无声擤出一大溜鼻涕粘在手上,顺势一翻向头外递出,头脸依旧贴地而伏,“贱婢......贱婢惶恐。”
鼻涕真是多啊,她偷笑,恰春寒未尽,恰刚沐身胎,恰软风拂面,恰寒鼻塞塞,好巧不巧?
再偷瞄自己手上那一坨坨粘乎乎腻歪歪的泄物,连自己都要呕了。她不觉推手再稍离了头部一点,真是恶心,这下看你们如何近前?
淡青色衣着男子一待看见伏地婢子手上的秽物,一阵翻腾,忙跳开身子,摆摆手大叫:“大胆奴婢,差点将爷的新袍弄脏,你可知罪?”
说罢,又嫌恶地搓搓手,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抓的是那婢子的衣服,没碰着那肮脏的手。
“奴婢知罪!谢贵人不降罪于奴婢!贵人的深恩大德、高风亮节实在令奴婢仰之弥高,贵人的仁心厚德、宽襟宏胸实在令奴婢唯首是从!奴婢全家上下,家乡父老都会感恩戴德的!......”郁欢将一顶顶大帽扣上,能想到的词恨不得都用上,尤其听这声音虽故作粗厉,但一丝半语也透露出他是个年纪不大的皇子,心想凡人皆爱虚言高帽,不信你这小皇子不爱听,如此看你还怎样降罪于我?
那边厢,她一副胡搅蛮缠,言语滚珠的样子,兀自噼哩啪啦地说。
这边厢的几着靛紫宝蓝淡青月白众色身影皆征立在地,半张着唇,呐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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