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来?
他来没来,她不想知道,前世里已经情断义绝,这一世她已心如止水,他便是再站到她的面前,恐怕她也不会再想瞧他一眼。
满殿的眼睛都瞧往她这处,饶是她有心遮掩,也徒费力气。
郁欢忙爬起伏地弓腰,大声道:“请娘娘赐罪!是奴婢错在先,要罚便请罚奴婢罢!”声音之大,如擂重锤。
皇后默然片刻,缓声道:“罢了,”转首吩咐碧桃,“快领她下去看看伤势如何,虽是头顶发间受了伤,也别留下什么疤痕才好!”
“皇后消消气,别再有个什么好歹!”拓跋嗣语气明显愠怒,隐忍似地拍了拍皇后放在食几上的柔荑,轻声安慰。
“妾身谢娘娘!”杜贵嫔躬身揖了揖,语气淡淡。
皇后没说什么,只听得皇帝“哼”地一声,一拂袖,粗声道:“贵嫔还是管好自己的婢子吧!连一声皇后娘娘都说不全!不要看皇后嬴弱,便想反了天!”
“妾自当谨遵圣命!”杜贵嫔猝然间弯腰挥手,一声脆响便在殿堂响起,旁边侍女脸上指印如花,“回去自领三十鞭子!”
众人面上微紧,这三十鞭在武人身上尚可承受,若在这小小婢女身上,可就麻烦了,非得半月下不得地,坐疤留印,抽得重点,命还是不是自己的,也不好说。
杜贵嫔面上淡薄如水,全然不顾周围一众的目光,定定坐下。
身边跪着的侍女小泣着应了。
“哎呀呀,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杜姐姐再上一碗酪浆呀!”一女突发声,惊醒在座众人。
“多谢慕容妹妹关心!”杜贵嫔唇露笑意点点。
席间又恢复成一片祥和。
郁欢退出殿外,小步跟在碧桃身后,感觉到头顶上那一片濡湿还在滋滋渗着,有点晕眩。她学医几年,自是晓得这一撞非轻,但也没什么大事,施点止血伤药便好。
太医署离此还有不短一段路,走过去流血会更多,便轻轻扯住前面碧桃衣袖,懦懦地问:“碧桃姐姐,我的伤实无大碍,没有必要经得太医署。我的寝屋有一点日常用药,就在这大殿边上,倒不如直接回去拿点敷上,也省得麻烦姐姐随我跑一趟。”
碧桃甩开她扯着衣袖的黄手,嫌恶地看了一眼,恨恨道:“也好!你自己便回去上药罢!真是烦人得紧!”说罢,转身又向大殿走去,再也没有看一眼郁欢。
刚回到寝屋不一会儿,郁欢还没拿出伤药,叱木儿便一下跳进屋,大声喊道:“无欢妹妹!你没事罢?刚才呀......”,她大喘一口气,拍拍胸脯,“吓死我了......你怎么那样不小心呢?”
“别拍了,本来没多少肉,这下都该拍没了!”郁欢瞟了她一眼,转过身去,试图往头顶撒药,“还不过来帮忙,我看不见,无法上药!”
叱木儿一时愣神,半天才反应过来:“咳咳咳,你说我胸部没肉?你这小妹子,怕还没发育罢?来,让姐姐看看,你有几两肉?哈哈......”她作势扑上前,“小小年纪,说话也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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