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想了想,今天皇后不用针刺,昨天碧桃也没说今日她当值,这天未明,去做个帮手也未尝不可。即便皇后有吩咐,一时半刻也能赶回来。如果贸然拒了这叱木儿,自己在宫内立足未稳,得罪一个半个还是不值当。
思及至此,郁欢便利落地穿靴下地,笑着嚷道:“好好好,呵呵,如此便劳烦姐姐给我做那水引啦,不好吃妹妹我可不依呢!”
“哈哈,保证妹妹吃了这顿还想着下顿!”叱木儿眉开眼笑,当先拿着布巾拭脸,噼哩啪啦一气收拾妥当,转头见郁欢没有拭脸的打算,便好奇道:“妹妹不用拭脸的么?咦,妹妹怎么戴着这么一个奇怪的面绷子啊?”
这叱木儿可真是后知后觉的主儿,睡了一晚才瞧见她脸上戴着的物什儿。
她说着便上手去取,未得触及,郁欢格臂一挡,低沉道:“姐姐还是别揭开的好,省得姐姐见了吃不得饭。妹妹容颜丑陋,昨天在皇后寝殿,吓瘫一大群人。不信,你去问问那碧桃姐姐就晓得了。”说罢,她作势抚着脸颊,万般委屈尽在那无辜双瞳,泫然欲泣。
“好好,我不揭就是了。宫里刚下发洁齿木,妹妹要漱口么?”叱木儿见状悻悻然,转移话题道。
“好。”郁欢自然从善如流,不会拒了叱木儿的好意。
御食监就在天字三殿后面东向,与主殿隔个几柱香的脚程,也不远,是平城宫的御食主厨,余下各宫夫人嫔侍都有自己的小厨。御食监与西向的丝绵布娟库隔水相望,皆在平城宫御苑里。天字三殿分别是天文、天安和天华殿,是这平城宫中的主殿,后面还有一座紫极殿,郁欢等一干婢女太监的寝屋依各宫主子皆分散在主子寝宫周边,还有更下作一些的奴隶集中在宫城御苑东北角的土屋,负责做些粗使力气活,平日里连见上主子一面都难,更别说这侍候主子的细致营生,根本是轮不得他们沾手的。像阿干里和碧桃这样的大宦者大宫女,都有自己独立的小院,就在三殿妃嫔偏宫旁边,好随时听候主子们差遣。像郁欢和叱木儿这样两人一屋的也算是中上待遇了,其余奴婢都睡大通铺,连她们还不如。
一路上,叱木儿嘴里吧吧吧不停地给郁欢介绍平城宫的种种,间或说些宫里的轶闻秘事,一副红嘴鹦鹉的样子,令人不胜其烦又觉好笑不已。
比如,哪个宫的夫人为求得陛下恩宠,田猎骑马一味骚首弄姿反倒摔下马弄折了胳膊,某位王公在百官宴上与皇上的某位淑房私通,皇上非但不怪,倒私赐那位淑房于王公。还有一位姓杜的贵嫔是汉妃,在当今圣上还是太子时,便长宠不衰,可是自从姚皇后执掌凤印以来,六宫便瞬失恩宠,甚至这杜贵嫔一次因某件小事当庭顶撞了圣上,皇帝便怒及鞭笞,幸得亲子皇嗣死跪求情,才免得惨死鞭下。
郁欢却是眉头一蹙,薄唇紧紧抿在一起。
她是知道这位杜贵嫔的,这位前世里的婆母,在她还未入宫前,便得急症而亡。只有几回,她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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