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丝可是不会束缚你半分的。”游真哂然,定定地看着她,也闭了嘴巴。
两个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瞪你,很有些时候了,直到郁欢的腹中发出令人难堪的响声,游真才崩不住,大笑道:“小姑子,可是就这样要饿着了?”
郁欢不管重生前后,从未这般臊过,双颊发热,恨不能从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不过,这样的她,在游真看来,却是含娇带嗔,别有一番风味。游真看着她,心想这小姑子身形虽瘦,身量却高,面容姣好,竟隐隐透出一股子刚烈之气,实是有几分颜色。尤其这般泼辣的行事作风,让他益发觉得,应是过了不谙世事之年,不像一般山野村姑那般羞涩怕事。再一看郁欢,厚发虽乱,未着一髻,却用木簪辑起一束,倒也清爽。身上虽着布缯裳衫,却是干干净净,一点泥污也无。
他便这般看着,想着,心里增了几分无来由的喜欢,语气不由也放软几分:“算了,你这小姑子,一点玩笑话都开不得。”见郁欢眉心微蹙,又道,“说说,咱们去哪里能找到吃食?”
郁欢此时觉得自己真是白活了两世,竟让一个小郎君调笑如此,情面难堪得很。游真的话是半句也没有听进去,脑子混沌,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游真又问了一回,她才回过神来,讷讷道:“走罢,前面有面断崖,崖边有很多果子树,应是熟透了的。”
二人一前一后,用了小半个时辰,方走到所说断崖处,的确看见不少果子树,不过,那果子都已经落了地,挂在枝上的,却是太高,以二人的身形,根本够不着。郁欢的办法多的是,直接用药镰砍了一根细而长的竹子,把果子一一挑落。
“光吃果子便够了么?你家在哪里?”游真边啃果子边问。
“问我家作甚?你便吃你的果子,话可是真多!”郁欢也吃了一个,这果子吃多了也不好,会返酸,也胀得难受。
不过,她没告诉游真,心里实是憋着坏,想让他难受一回。
游真不知,自是吃了不少,一天没吃东西,他的胃里早已空空如也,此时便是叫他不吃,怕也枉然。
天已经完全黑透,归鸦入巢,雀鸟声息,再加上山风骀荡,山兽奔啸,竟是无比苍凉糁人。
郁欢心里有点打鼓,她还从未在山野之外过夜,以前采药晚归,也必是歇在陈伯与师父的任一处。听着长啸不绝,浅吟不断的山野之声,她转首看了看游真,借着惨淡的一线月光,只看清他的唇边一直挂着笑,若有似无,神色却是隐在暗影下,瞧不甚清楚。
“看够了么?”游真的声音适时响了起来,却不像之前那般嘲弄,“看够便想想接下来我们该往哪儿去。”
见郁欢没有动静,又加了一句:“我可不想为那些野兽作餐。”
依旧是淡淡的话语,在郁欢听来却是无比刺耳,她也不管游真看不看得到自己的表情,鼓着腮帮,重重呼了一口气,道:“若不是你没脸没皮地纠缠,我现在已然到家,用得着在这担惊受怕么?”
“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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