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郁欢以为这个怪人诳了她,便看也不看,转身就要离开。
“哎,小姑子,我真以为自己不能走了呀!真的!刚才我还觉得这腿似生铁一般,全身一点力气也无,爬都爬不起来呢!”
他一把扯住郁欢的衫袖,想要迫切地解释刚才所为,却被郁欢一把甩开:“现在你也正常了,咱们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那人却不听,又上去拉住郁欢的药篓,垂眉低声道:“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瞧,我现在实是找不着侍卫了,因此,还须劳烦小姑子带我出去,我在这里找不到下山的路。”
郁欢这才面对他,口气生硬地问:“你是如何进来的,也不知道么?”
“我,”小郎君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嚅嚅半天,才道:“是我的侍卫把我放到这里,引开追着的那些人,我也不知如何到得这里。”
看来这又是一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整日里就知吟风弄月,附庸风雅之举,皆是些不识五谷白丁的家伙!
郁欢从心里不喜欢这些人,前世里,她的周边便都是些高门巨户,朱阙玉堂之流,看似高贵一雅人,骨子里流的却是极肮极脏之血。
她从鼻孔里哼出不屑,又看了他一眼,才道:“从前面那个山丘下去,右边有一条小道,走得看见竹林,再向左转,待听见水声,过了那条浅溪,便是出山的路了。”
“嗯,好,我记住了。”小郎君的俊眉一展,真如云开日出般,笑得灿烂:“多谢小姑子!可是——”
“可是什么?”
“我的侍卫还没回来。我若就此走了,如何告诉他呢?”他状似思索,却眸有微光。
郁欢不耐烦道:“这我可就管不着了,你要等要留是你的事,我还有药没采,今日算是白出来了!”
小郎君却接住她的话头,面上很是兴奋,笑道:“小姑子采药?小姑子会医?小姑子......”
郁欢听得七窍生烟,真想捡把树叶把他的嘴堵上,喝道:“别再叫我小姑子!”
“那叫你什么?”小郎君也很是郁闷,憋了半天才慢慢吐出字来,“我叫游真,还未及冠,无字,你叫什么?”
“无欢!”郁欢心中连道倒霉,遇到这样一个啰嗦之人,“不过,以后你也叫不着了的,就此别过罢!”
刚要转身,却突然瞥见游真的十指指尖有无数红点,不由奇道:“你的手指怎么了?尽是红点!”
游真不明就里,举起手来,却似看见怪物似的,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郁欢叹了一口气,又替他看了一回脉,仔细察看一回,方道:“你是不是吃过什么东西?”
“吃东西?我想想,”游真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昨夜来此之时,我见那边有一些草果子,因渴得厉害,便吃了一些,也没什么不妥啊!”
郁欢又问了他那些草果子的形状与味道,才慢慢吐出一口气来,道:“那个是一种毒浆果,不能吃的,有麻痹的作用,不过也无大碍,一般不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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