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去万里,各在天涯,思君易老,岁月忽晚。转眼,又将一年终尽了啊!”郁欢轻语,背着药篓,正要走上一座山丘,便听到一声叹气。
“咦?又是什么声音?”郁欢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得了耳疾,怎地动不动就能听见点奇怪的声音。
又一声叹气传来。
这下,她终于确信自己今日里撞了大运,接二连三碰着些怪人怪事。
却也不会轻易开口相问,径直上丘,连头也没有回一个。
这回是叹了两声。
郁欢心下狐疑,却恼此人行事不那么光明磊落,一个劲儿地叹气,到底是要干什么呢?能有此举,看来这人脑子也不那么灵光,遂也不理,脚下顿也不顿,继续走。
“唉!年纪轻轻一个小姑子,如何这般伤春感秋?”一介男音传入郁欢耳鼓。
她直觉好笑,却自忍住,还在向上走去。
“你这小姑子,没听见我的话么?”身后传来的声音听着很是年轻,却故作老沉状。
郁欢简直是忍无可忍,倏地转过身子,眼眸四顾,却不见任何人在,心道这个怪人,还藏着掖着,便高声喊:“真是见鬼了!”
转身就走。
却有脚步声哒哒响起,急着追来,边追边喊道:“小姑子,怎地便恼了?”
郁欢也不理他,脚步加快,眼见着就要翻下山丘,入岭的那个洞口在望。
忽地想到,不能就这样暴露这个洞口,这可是她自己找到的入口,便是连师父也不知晓,她只告诉了陈伯一个。
不能让身后这没脸没皮的怪人知道。
想到这里,她便定住身形,转首斜觑一眼,也不说话,等着那人追来。
等了半天,那人却还没有近前,再一回首,方见一人已经倒在山坡之上,离她不过数步远。
郁欢也不管他,见他不动,不知是否有诈,心想正是速速离开的好时机,当下也不迟疑,运功急速前行,又转了两转,见那人确实没跟来,才入得洞口,将藤萝蔓枝掩好。
“今日里是怎么了?哼,白白浪费了一个采药的好天!”郁欢坐在洞里的一块石头上,低声嘟囔。
她虽是如此说,却是希望叱干索能早点下山去,好寻着他的阿妹,不再受分别之苦,流离之难。
大约坐了几柱香的功夫,该回去的时候,郁欢的好奇之心顿起,想看看外面那人究竟因何要故作晕倒之状。
于是,她悄悄扒开缠藤,往外瞄了一眼,才小心地将身子探出来,瞧着确实没有半个人影,迅速离开洞口,掩好。
“真是可笑,那人究竟意欲何为呢?”郁欢越想越觉得好奇,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什么时候,自己竟是变了这么多?居然会做如此幼稚之想。
定是陈伯影响她甚深,陈伯这个人,神秘得很,会武功,能弈棋,且颇有些绝密的易容之技,郁欢就觉得,好似没有他不会的。
当然,陈伯不会的,除了医术,还有便是,做的吃食真真难以入口。
若没有这两点,恐怕陈伯也不会把自己的数桩本事都教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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