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事了?”
这人听了郁欢咄咄之声,却是不恼,突然哈哈一笑,便道:“小姑子当真有趣,呵呵,许久不曾有人这样对我说话了。”
说罢,当先提步迈入院中,见郁欢站在门外,尚不动身,方回首笑睇:“怎么,主人同意你进来,你也不进来么?”
郁欢一听此言,亦是一惊,暗道原来这便是主人,自己却不识,闹了这一场笑话,遂也不好意思起来。
讪讪地,跟着那人入了院,心想别看这人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院子却甚是干净,借着屋里那点烛火,模模糊糊地看见院里种了不少菜蔬,长势甚似喜人,看见这些,郁欢刚才那种被惊吓的惧意亦冲淡不少。
“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那人猛然间又出声询问。
郁欢的小身子又跟着抖了抖,颤巍巍地回道:“我迷路了。”
“嗯?”他刚把烛火挑亮,烛芯毕剥,印得他的颜容光影晦明,“这个地方也不是谁都可以进来的,迷路这个借口可不算好!”
郁欢没有明了他的言外之意,自顾自又说道:“我本是住在这岭中的,师父让我出来采药,不觉便已走到这里来,如今连方向也不甚清楚。还请伯伯发发善心,收留一晚,明早天亮便自离去,好不好?”
“哦,原来如此”,那人面白无须,却与常子方那种清淡面容不同,是苍白的,虽长得如此粗鄙,仍不足以掩盖这种病态羸弱,坐于竹榻上,语带微喘,“师父,你的师父是......”
话问一半,却兀地转了话题,道:“除了这间屋子的右首一间,小姑子可自行找个屋子歇下,有两个屋子被褥都是齐全的。”
郁欢躬身称谢,暗暗赞道此人善心善缘,竟也是个懂得惜怜的主儿,遂放下心来,慢慢退出去,又帮着掩上门。
身后那人的眸光清远而苍冷,暗光里盯着郁欢转身离去的单薄身影,半晌无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夜里,窗外竟是淅沥之声渐起,本没有深睡的郁欢,从下雨伊始便清醒过来,听着雨声打在窗沿,一股泥土味儿钻入鼻间,竟是好闻得紧。
她又想起前世里,总是害怕打雷的自己,在平城雷雨多的夏日时节,总是这样一夜枯坐,那时虽是寄人篱下,却也是活得自在,尤其叔叔贺迷对她颇为照顾,也不曾苛待了她,还为她寻了那样一门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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