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子方微叹,策马向前,与头马并辔而行。
郁欢在车里听着没有声音了,方抬首盯着车帐,也叹了一口气。
若她没有记错,这一年,将是晋军战果累累的一年,檀道济军次潼关久攻不下,刘裕率大军入河至洛阳。再过两个月,当是晋军前锋主帅王镇恶领舟师自河至,一个月后,王镇恶攻克长安,生擒秦主姚泓,送斩于晋新都建康。
郁欢大致的印象只有这些,若不是前世的爹爹在这些乱仗中殒命,想来以她一介闺阁女子,定不会关心这些战事的。
如今身处乱世,有了前世所知之依仗,避开这些祸事不难。
她兀自想着,猛不丁外面一声暴喝:“下马!”
吓了一跳,忙忙掀起车帘来,却被一阵黄土飞尘呛得涕泪立下。
又是官兵。人数还不少,且都是一人一骑。
“军爷,可有不妥?”
常子方依旧淡然处之,语气平缓,手中挽着马缰,对这伙官兵用语客气,却不乏骄矜。
为首那位倒也算是个识眼色的,瞧着常子方身后的几车东西,又看常子方气宇高华,想是个大家士族,冒冒然也不敢随便得罪,笑着作揖:“先生,我等皆是晋相国刘公帐下兵士,这条驿道今日怕不能走了,还望先生体谅我等为难之处。”
常子方皱了眉头,似是不耐烦他的一番说道,转首看了看前后上百名晋兵,语气不悦:“体谅?你们将我的书册如此乱翻,如何体谅?”
“这个,职责在身”,他赔礼道,再次微微倾身,对着犹自翻东西的几伙兵士喊:“若没搜到什么东西,便都停下!”
“属下这儿找到秦姚兴老朽的一幅字!”一名兵士回道。
就在郁欢的马车上。
常子方眉峰立陡,忽地转过身,眸光似箭般射出:“别动!便是晋军就可随便动人的东西么?”
边说边大步流星迈步,转眼便到了车辕前,再次重复道:“别动!”
这回,那个领头的军爷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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