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郁欢垂首,从眼睫下瞥了瞥师父,才小声问道:“师父,这个为什么不能吃啊?”
“哦,这个是新摘的茶叶,正准备明日晒晒,等它打了卷变了色,方能泡水吃。”常子方又看了一眼锅里,好生可惜道,“这可是上好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汤澄碧无比,唉!”
郁欢也好生可惜,前世她吃过茶,只是跟着那人喝久了酪浆,反倒极不喜欢茶汤的怪味儿。
原来,茶叶在成形前,是这个样子的。
郁欢不好意思地笑笑,巴结道:“师父,如今这茶也煮了,不如吃吃看,新鲜的茶叶是个什么味道。”
常子方一拂袖,转身便走。
郁欢立在地上,哭笑不得。
却见常子方又回转来,闷声道:“把这锅茶汤倒了,做点水引吃罢!”
说罢又要走,郁欢急急喊:“师父,麦面在哪儿?”
“不是在旁边的架子上么?”
“师父,什么都没有,徒儿适才找到的只有这一筐茶叶!”
“嗯?”常子方转过去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又没有了么?吃得可真快呢!”
“没有那便先饿上一顿罢!明日里我再去山下买些来。”
郁欢不知此时是个什么心情,没想到这个师父还真是个怪人,连吃食没了都不知道,难道以前他经常饿着么?
她如此想着,常子方却早没了影。
饿着便饿着罢,也没什么。只是她的伤,手掌已经结痂,脚踝的却还需要上药。
郁欢出了灶屋,从屋子右边角阁绕过去,方见一间非常开阔的屋子正泛着青烟。
这必是药庐了。
师父说让她做个药庐的烧火丫头,想必她就应该睡在此处。
于是,郁欢拿出随身带着的药,按照刘涓子的嘱咐,上了药,不知不觉便倚着药庐的木柱,睡着了。
再说刘涓子,刚下山便得到消息,说四千秦军被俘,洛阳城守军举城投降,晋军前锋檀道济已经入城。
刘涓子心里的震惊足可用翻地逆天来形容,连连暗道无欢这小女娃的神奇之处,也越发笃定自己送走无欢是明智之举。
常子方从药庐出来,已经是半夜子时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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