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难安。
只因檀道济与前世的爹爹所犯的错一样,急功冒进,因此失了战机,落得身败名毁。檀道济虽不至爹爹一般不济,她却终是看不下去。
郁欢心里挣扎不已,想了想,便向刘涓子道:“大人可知黑貂裘敝故?”
“哦,何当此问?”刘涓子好奇道,檀道济也现出很感兴趣的模样。
“无欢记得春秋苏秦游说秦王,曾书十上而不行,黑貂之裘敝,终无成而归。”
“此故何意?”这回是檀道济问道。
郁欢思想一番,方说道:“无欢觉得,但凡世上之物事,无不有定数。便是你再竭力尽心,终至力有不逮之时,若强行逆之,只会伤己,反落不得好名。便如行军打仗,可攻时则攻,可守时则守,不可勉力为之,不然,前功尽弃,悔之晚矣!”
刘涓子满脸古怪,眸含责意,檀道济却抚掌大笑,连连道:“这小女娃当真有几分意思!哈哈,若不是军中不能留女眷,本帅还真有心要收下她做个义女。也罢,待本帅得胜回朝之时,此事再做计较!”
郁欢那个急呀,也不知她此番话,这位将军究竟听进去多少,若日后一再孤意而行,岂不是误了她一番好意?误了这番好意便罢了,最主要是此战成就另一名将王镇恶,檀道济功不下他,却只能屈就他人之下。
檀道济,当真听不明白?
刘涓子扯着她胳膊的手,突然一滑,郁欢不意间又要跌倒在地,幸亏檀道济眼疾,一个箭步冲上去,方拉住她的小身子。
“你这小女娃,怎地这般虚弱?快快去将养着罢!”檀道济转首对刘涓子又道,“本帅这便回帐了,雪睛马这两日有护骑营照料,先生此去放心。这个小庄子倒是个妙处,不显山不露水,也极适合雪睛马和伤兵养伤。”
檀道济自去不提,临前赏了郁欢一块玉珮,成色倒不是十分好,但在郁欢看来,抵得上千金,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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