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阿娘弹得一手好琴,平日里却从不弹拨,只在俊叔来时弹过几次。还有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阿娘把琴拿出来,告诉她,不能整日里贪玩,该是学几样女红乐技了,还说姐姐胡笳吹得好,不如就跟着阿娘学琴罢?
她却不愿学。
前世的她,也曾琴绕云月,那人每每听了都极是欢喜,曾说过她是“玉手神音”,她听了也曾无比欢喜,每每都越发用心地去学去弹,终弹掉了她的一世芳华。
这一世,要她如何再去奏出哀音伤怀?
她想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阿娘在她说出“我不学,没有懂你的人,还不是对牛弹琴?学也是白学!”时,瞬间黯然的神色,仿佛孤梅香冷,失了往日跳脱。
阿娘,原谅欢欢罢!
阿娘.....
突然,郁欢惊也似地跳了起来,失声道:“镜子!”
忙忙返身回屋,来回翻找半天,哪有什么镜子?
又转出屋,环顾一圈,也没有发现她的东西,“也是,那么小的东西,怎么是想找便能找到的呢!”
郁欢苦笑不已,“嘶”,脚踝的痛一阵阵传来,掌中的伤口也裂开数道,有血渗出。
饶是如此,也比不得她心底的痛!
琉璃镜,是阿娘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先前木山厘给她穿云珠的时候,她都没有拿出来。不是不想拿,而是根本没有想到,拿阿娘的东西去交换,哪怕是她唯一的活路。
究竟丢在哪里了呢?
她确信自己刚到庄子的时候,那枚如她掌心大的镜子还好好地贴腹置于腰间,她可是用布带裹了好几圈在身上,怎么可能掉了呢?
看来只有去庄子后面去找了,定是前日打斗的时候,不知掉在什么地方了。
事实上,郁欢只用了小半个时辰便找着了镜子,回庄子的时候,却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累掉了半条命。好在镜子找着了,郁欢把穿云珠和镜子都装到小囊中,又贴身围了好几圈,方心满意足地歇了大半晌,眼看日挂西梢,才想起肚子早已饿得如鼓擂响。
刚想着怎么填饱肚子的时候,便听到院门被“轰”地一声踢开,涌进来一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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