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欺人!
男孩收了眸光,冷冷地应了一声,道:“叫我木山厘便可。”
她曾经听爹爹叫手下一个鲜卑兵士为木虎,看来必是和她一个地方来的了。
“木哥哥可是魏人?”
“你如何知晓?”木山厘的眼眉立竖,射出两道精光。
“小柔也是呢。小柔认识的一个叔叔便嗣此姓,如今孤身一人逃亡在外,也不敢随便露了生地,听说这边对擅离属地的流民刑罚很是严酷呢!”
木山厘表情放松下来,依旧僵着声音问:“你们是因何获罪的?魏刑规定,一般妇孺要么流配,要么罚没入役,或者充伎者也有,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人,并不致死罢?”
“小柔也并不清楚获罪因由,阿娘只带着我与姐姐没日没夜奔逃,她是在途中病死的,从生病到身去只有两天不到,至于姐姐...”郁欢的声音渐低,没有继续说下去。
她撒了谎,阿娘死得比她说得更惨,她和姐姐亲手埋了阿娘的尸身,那汩汩的鲜血甚至洇出了坟土,刺得她双眼生疼,疼得她仿似碎了五脏!
她的眸中水意迷蒙,隐泛泪光,却倔强得生生压进去!
木山厘自认心肠刚硬,却因面前这个女孩莫名染了哀意,语调也不由轻软下来:“哦,如此,倒是我多问了。”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可放心,既遇着我,自不会让你再亡命他国。过几日,待车伯接你回去,兴许我还可帮你去了这罪由,到时候,是否愿做我的婢女,还在你意,我,并不强求。”
郁欢听到他说了相遇以来最长的一段话,心头一暖,忙敛容谢道:“若能脱出命在,小柔便是做牛做马,也难报小哥哥大恩!”
正要端着小身子下拜,却听车伯从外面急匆匆奔进来,扯着嗓着喊:“主子,一伙秦兵正朝这庄子行过来了!快点随我从后门那边绕过去,那边有一个山洼,正合蔽隐!”
郁欢一惊,瞪着眼睛便看向屋外,车伯随手把一抱黍子扔进了马槽,解绳牵马,眨眼间便转到屋前,忙喊:“主子,快!这伙秦兵可不少!”
木山厘看了一眼郁欢,道:“随我走罢!一会儿再做计较!”
郁欢此时哪还顾得上仪礼,忙跟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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