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赶快出发罢!”
刘义隆抬眼看了她一眼,笑着点头,便往外行去,只有刘义真落后半步,低声嘱咐道:“我这皇弟性子最是温和绵软,你也不要怕,反正就是看一眼,成不成的,还有太医呢!”
郁欢笑笑,安慰似地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也不要总是逆着来,给自己惹祸。”
可不就是这样?若不是刘义真不得徐羡之眼缘,前世里如何能被他害死?堂堂皇子御封王爷,竟让一个臣子得手,也许就是跟他这张狂的性子有关,或者说,他的真性情在这些士大夫的眼中,已经悖离礼法,唯有除去他才能得到他们自己的安稳。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徐羡之等人废杀少帝刘义符后,接长幼之序,本是刘义真登位,偏偏刘义真与他们积怨甚深,遂在政变发动前,先将刘义真杀害,才能顺理成章地迎入他们眼中合格的皇帝人选。
这些念头一一闪过,郁欢已经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行驶在街市之
满城不闻丝竹声,便是匆匆而过的行人,也是脚不沾尘,轻来飘去,一片肃穆。
建康城的繁华,一夜消弭。
然而,郁欢知道这是暂时的,只要有这些公卿士人和文人俊彦在的地方,不过多时,便又是一片清淡阔论,宣赞盛化之气象。
也不知行了多久,马车外突然就传来一声马嘶,郁欢与墨竹在车里被甩得东倒西歪,墨竹大惊失色,忙问:“女郎可是撞到哪里了?”
“没有。”部自跌倒的地方重新坐起,抚着额头道,“没事,你呢?
“婢子也没有事。”墨竹的情绪还没有恢复下来,撩开帘子就往外看去,正在开口问话,却是钻进刘义真的脑袋来,“你没有磕着罢?”
墨竹忙撤后半个身子,外面的光线立即照了进来,车厢内一览无遗,郁欢问道:“刚才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好!”游真放了帘子就开口喊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惊了马?”
郁欢听了,轻皱眉头,不愿刘义真于此多事,便急忙掀了车帘,探身而出,却见刘义隆也下得马来,走至自己跟前,关心道:“郁姑子没有事罢?”
“谢殿下关心!没什么事。”说着,郁欢就朝刘义真看去,他的前正立着一个小厮,抖抖索索,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干什么要惊我的马?”刘义真喝道。
刘义隆静静立在一边,不说话。
“回······回······回殿下,小人……小人急着追人……没看到。”那小厮哆嗦着声音回道。
“你刚才扔了个什么东西?”刘义真继续道′突然′像想起什么来似的,问,“你既然叫我殿下,那便是知道本王的身份了?你也睁开你的狗眼瞧瞧,在这街上疯跑什么,还扔东西,你究竟要做什么?”
“小的,小的不敢!求殿下饶命!小的是司空徐大人府上的,刚才大人出来,落了东西在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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