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它微笑,它也会对你微笑。所以,苏璟言决定一直笑下去。
苏璟言在萧予墨的卧室里醒来,头痛欲裂,她环顾四周,才惊觉是在水榭的公寓里。她扶着头,跣足下床。在楼梯转弯处,她看见萧予墨正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闲书或是什么文件夹里的报告。
她一直都认为,萧予墨这样的男子,无论在何时何地都是勾人心魂的,特别是他专注的工作,不在意外界任何的骚动的时候。
像一个巨大的诱惑,明知深不见底,却早已纵身跃下。
萧予墨像感应到苏璟言的注视一般,抬首望见这边,苏璟言已是无错慌张地低下了头,故作镇定的下楼。
他和她,终究是差了一点点。
时间的沉淀,不会让某些人,某些事淡出彼此的世界,反而像一粒种子,在时光河流的滋润下,深深扎根于地下,坚固不催,在未知的日子里,终究会长成参天大树。
苏璟言只要看着萧予墨,不管那些美好的还是痛苦的记忆,都会带着水汽,氤氲涌动。仿佛眼泪。有时候,苏璟言真羡慕那些滚落下来的眼泪,至少它们能落定。而苏璟言自己,是最无法安定的,最无法停息的。
“我要走了,再见。”她有些急切和慌忙,那告别中有轻颤的紧张。
“我送你回公司。”他看着她纤细的背,静静道。
“不必。”
“好,路上小心。”
他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好,苏璟言怔肿了片刻,拧了锁,走出公寓。
萧予墨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楼下苏璟言的身影,以他的角度看去,苏璟言显得更加纤细。从此以后,他不逼她,不去叨扰她,或许彻底一些,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他怕了。苏璟言与他总是聚少离多,不断地在人群中走失,那般割心的离合,是生命中无法承受之痛。
苏璟言的身影渐渐淡出他的视线,却在他心里一刻也无法停息的穿梭。
苏璟言搬进了恒丰安排的宿舍楼里,小是小了点,但环境倒不是太差。她近日愈来愈想家,愈来愈想自己的母亲了。掐指一算,倒真的是有两年之久,不曾见过母亲了。
她自己都很难想象,她怎么能在外面乱跑这么久,而丢下曾经一度自以为离不开的妈妈。
她不知道妈妈老家的号码是否更换,她只想趁着周末回乡下看看。无论见到,见不到,总有个着落。
如今一想,自己真的是太过任性了。竟忘了那生她育她的人。
买了回c城的火车票,是上午十点的班次。火车站人来人往,她脚下升起凉意,明明是被七月火辣辣的骄阳灼烧过的滚烫地面,她却脚下直冒冷汗,像多年不归家的旅人,迫不及待的往归途赶。
a城与c城,只有三四个小时的路途,却远得令她以为这一生再找不到回家的路。
火车窗外的景色,一一掠过眼前。稻田,乡村,江河,湖泊……是飞驰而过的时光与回忆。一如心中的记忆之城,踏着婉转凄哀的笙歌,泅渡而来。
站在舒家村村口,好像一切重回总角时光,言笑晏晏,那个时候,爸爸总是很忙,妈妈偶尔会闲暇带她回乡下转一转。每次,爸爸都会不期赶来,而苏璟言会跳进爸爸的怀抱,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伸出白净的细嫩手指,无辜的看着爸爸。通常在这种时候,妈妈会在背后教育说“小孩子不能吃糖,吃糖会长蛀牙的,蛀牙会有小虫子的”。
而爸爸,却是一如既往的偷偷塞给她最喜欢吃的巧克力,爸爸说,言言以后结婚的时候,爸爸会送一车的巧克力。
苏璟言笑着落下泪来,她走进村子里,是一户又一户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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