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的悸动一直持续到一个星期之后,紧张、不安、失措、空洞·····所有不好的情绪都在无限高涨着,每个月的那几天例假来临,还好,苏璟言再无力气去不安担忧。
清早的时候,小腹往下直坠的感觉连带着心脏的那份疼痛肆意叫嚣着。蜷缩在床沿,无端端的就怀念起那个人的怀抱。
那个时候,她总是刻意夸大经期来临时的痛苦,然后看着萧予墨拧紧眉头,再掩唇偷偷地笑。其实,只是为了博得那个人的宠爱与怜惜。
当初,那个无所不能的人,几乎将她宠上了天。
当初,她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苏璟言。
原以为,两年的时光足以消磨掉她与他的所有回忆,可如今看来,不过是在岁月的侵蚀下被完好无损的搁浅在了心底最深的地方。可埋得越久,越有可能长成参天大树。
在床上不知消耗了多少时光,承欢打电话来说,在纪大校门口等她。
纪大,她的母校。没想到一别,就是两年。
磨磨蹭蹭,在时针指向十点的时候出了公寓。老路线,新风景,新心情。
她到的时候,承欢已站在校门口的一排法国梧桐树下,淡淡的阳光透过梧桐的空隙一点点,如沙漏般温柔的倾泻下来。树荫下的女子,一如两年前的出众。承欢,依旧素颜,嚣张,出挑。
苏璟言微笑着走过去,然后轻轻拥抱住她。
“承欢,好久不见。”
一句话,简单至极的问候,却是苏璟言此刻唯一想说的。
“苏璟言,我讨厌你。”
当初的不辞而别,如今的平静归来,虽不是苏璟言有意的,却的确有些对不住承欢。承欢的一句“我讨厌你”,竟生生酸了苏璟言的鼻子,模糊了前方的视野。
午饭是在纪大旁边的南哥餐厅吃的。承欢点的都是苏璟言爱吃的菜,还凶巴巴地对她说:“知道你喝了两年的洋墨水,中国菜大概都忘了什么滋味儿了吧,今天我来帮你温习一遍。”
“这两年和程歌还好吗?”
他们这群人,悲欢离合,谁都有本难念的经。记不清当初承欢是怎么一度疯狂的陷入程歌的追求之中的,记不清当初的承欢是怎样的忍气吞声接受了程歌口中所谓的未婚妻的,要知道,承欢那么倔强的一个人,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为了一个人到这种地步,苏璟言不敢想象她到底是有多爱程歌。
”两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宁锦一个月前还来我家奉劝我离开程歌。”平静的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当初的承欢,眼里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即便伤痕累累,也决不会委屈了自己。更何况是感情的事。
苏璟言皱眉,细细注视着她,像要把她看透,可最终,也不知道承欢到底是怎么想的。
“程歌知道宁锦来找过你吗?”
承欢勾唇嘲讽一笑,眼波流转无奈,“知道又怎么样?宁锦才是他的正牌老婆。而我,永远只是个第三者。”
“怎么会?程歌不打算和宁锦离婚?”
承欢摇摇头,柔软的发贴在她细长的脸颊旁,“不可能了。宁锦家的势力太强大,程家近几年的产业之所以能一直维持,都是宁家融的资。倘若程歌和她离婚,便是放弃了他的事业,遗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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