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他们眼中的一个焦点,事实上,她并不能足够地适应。在这之前,她生活的范围很窄,窄得几乎用一只眼睛就能看清楚,可是现在,每一天、每一刻都在发生着变化。希罗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是活生生的,与此同时,又无缘无故感到些许害怕,怕自己无法真正变成他们中的一员,怕自己无法真正融入一种正常的人生状态。
失去,对贺希罗而言,并不值得恐惧,她真正害怕的是被隔离。
虽然雷漠已经对她身上的异秉和那颗石头或多或少地作出了解释,度恩和景寒也对她视如己出,爱修觉更是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去适应消化眼下的新生活,可是……
可是,她依然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和他们并不相同。
她的身世,到目前为止还是一个难解的谜团,这意味着某种难以预估的危险,即便他们不说,她也知道。这个谜团就像是一个如影随形的十字架,封锁在希罗内心深不见底的那个地方,无论他们对她多好多么地信任,她都必须凡事小心,处处谨慎,绝不能对自己掉以轻心。
度恩并不理解,他对她过度的“好”,其实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时不时就想要逃,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相比之下,雷漠那种天生的距离感反倒让她比较轻松,至少,在雷漠的面前,她不必因为发现他为了迁就她,在电影院里忍耐口干舌燥而感到难堪,换作雷漠,他会自顾自地买饮料吃爆米花,她想不想吃,那是她的事。度恩提出去吃夜宵的时候她其实也并不是很饿,但还是陪他去了,见他一坐下来就连喝了两大杯柠檬水,希罗就后悔了,开场前,他问她要不要买瓶饮料其实是因为他自己很渴,度恩平常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一到她面前就变得如此拘束了呢?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像对景寒那样对她呢?
终究还是放不下对她本能的防备吧。
希罗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嘴唇,盖住了那令人不适的、隐隐作痛的感受。
雷漠有没有找景寒去道歉?景寒原谅他了么?他们和好如初了,是否就能带她一起回索马岛去了呢?希罗的脑海里无法控制地冒出这许多念头来,他们不会了解,眼下,没有一个人能比她更迫切地想要上山去找寻属于自己的答案,这个答案,关系到她是否真的可以一辈子留在爱修觉的身边,是否真的能够永远和他们在一起。
永远和他们在一起。
希罗对自己脑海里突然如此清晰地浮现出这句话而感到震惊。
“从此以后,我们就是你的朋友,你的兄弟姐妹。”
这是雷漠亲口对她说过的话,为了这句话,她愿意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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